这条小路偏僻,也不是乾宁宫到鸾禧宫的路。
她半个身子还提在迟奚祉的手里,他顺势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发顶,捏她脸的手流连到耳垂上,轻碾了碾,“刚刚差人请你用膳却没找到人,朕便只能亲自来寻朕的皇后了。”
元知酌突然想起迟奚祉之前看到那串菩提子都不高兴了,他要是知道她又收了一串念珠,不知道会不会更生气。
这般想着,元知酌心里那股心虚劲儿更加强烈了,她颤了颤眼睫想离迟奚祉远一点。
将右臂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往一旁退了半步,躲闪的眸子潋滟碎芒,她突兀问道:“陛下知道尤太妃明日便要出宫去吗?”
迟奚祉落空的手只是顿了下,便帮她把落进后颈的发丝拨弄出来,他狭长的凤眸虚眯了眯,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漫不经心回道:“嗯。”
“那宫里怎的不为尤太妃饯行?”元知酌感觉到了后颈细微的痒意,耸了耸肩颈,再次躲闪开他的触碰。
这也算是宫里头的大事,她这个皇后到今天才得到消息。
她又躲了一次,迟奚祉也不恼,从叠戴的无名指上取下来了两枚细戒,拿着转弄把玩,漆黑的瞳仁沉冷,他笑了下,“尤太妃喜静,连咱们的成婚大典她也未出席,你说她会想要饯行宴吗?”
这个反问打的元知酌措手不及,她对上他笑意盈盈的凤眸,却觉得涔凉,纯属好奇迟奚祉对尤太妃的态度,于是旁敲侧击到:“陛下觉着尤太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让迟奚祉想起了什么趣事,他凝视在元知酌的小脸上好一阵,唇笑眼无笑,薄唇方才吐出几字,“面如观音,心如蛇蝎。”
他说的很认真,带了一点儿嘲讽。
而元知酌的内心:“!!!”
很是贬义的形容,听得元知酌心尖不由一颤,她右腕上的念珠下滑,光滑的木珠摩擦,她伸手急忙拢紧袖口,一面和迟奚祉继续道:“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