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印象好了?”林清也嘟囔了声,“凶巴巴的,不讨喜。”
她依葫芦画瓢,想着时惟樾的表情,也紧绷着脸,“林清也,你是不是活腻了?你要是不想活,收拾东西自己从船上跳下去!”
她压着嗓子,学着他嗓音低沉。
程管事听得一愣一愣。
而后,他爽朗的笑起来:“小姐学的有七八分像了。”
“是吧?”林清也笑,“他平时就是这样,可讨人厌,刚有点好印象就败掉了。”
程管事说:“师座年纪不大吧?”
林清也唔了声:“不知道他多大,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
程管事嗯了声。
他眼尖的注意到她下错剪子,立马指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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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剪花,也是有学问的。剪掉花苗,能够减轻根苗的压力,还能避免营养浪费,来年花季开的更加繁茂。”
程管事剪下带着花苞的枝条,递给了林清也。
他说,“方才您和师座在荡秋千,我远远瞧了会。您在师座面前,喜怒哀乐都有,是愿意将您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示出来,想必师座为人定不会差。
您以前就和这些花苞一样,太压着自己了。如今才是到了您的花期,完美的绽放盛开了,我看着也很欣慰。”
她这个花骨朵,绽放了?
林清也一直以为,自己在时惟樾面前算是小心翼翼,没想到在程伯眼里,她展露了全部的情绪。
她不困惑,却有些恐慌。
为什么在时惟樾面前,她轻易展示自己?
似乎从一开始,她就是她自己,而不是面具下的自己。
程管事的话,给她笼罩上一层迷雾,让她身在其中,难以分辨方向。
剪花枝的手一抖,剪刀下到错处。
林清也回过神,看着掉在她鞋上的花枝,手足无措:“我失误了……”
“没事。”程伯捡起地上的花枝。
他笑的慈祥,帮她修剪被剪坏的枝条,宽慰她,“小姐有心事,不算坏事。这支花做出了它的用途。”
林清也尴尬的嗯了声。
她一直在注意被剪坏的枝条,没有深思程管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