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林清也才心满意足放下手中的东西。
对上时惟樾的脸,她微不可见的愣了下,而后困惑的眨了眨眼:“你怎么还在这,还有什么事吗?”
时惟樾:“……”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时惟樾蹭的起身,大步出了林公馆。
他走后,林清也将茶几上的东西首饰收起来,捧着盒子准备上楼。
程管事从外面进来:“小姐,师座走了?”
林清也嗯了声:“走了。”
她看了眼他手上的剪刀,“程伯,您要去后花园剪花枝?”
程伯点头:“是啊,前些天刚移栽了一些花草到后花园。我瞧着好看,还有开的时候呢,便想着剪下几支插在花瓶里。”
林清也来了兴致:“那您等等,我和您一起。”
她回房放了东西,和程伯一起去后花园。
佣人拿了工具给她。
程伯平时喜欢侍弄花草,对养护移栽这些很是擅长。
他站在旁边,教林清也剪花枝。他说的细致,告诉她从哪里下剪刀,才不会伤害花草。
林清也只会插花。
剪下来的花枝她会修剪,却还没亲手剪过后花园的花草。
她学的认真。
程伯看着林清也长大,比她阿爸阿妈的年纪都大。林清也一直很尊敬他,将他视作自己的长辈。
“小姐,师座好像和上次不一样,没那样凶残暴戾。”程伯突然说。
林清也嗯了声:“那是对外人的。我刚开始跟着他时,他动不动就有暴力倾向,我怕他又讨厌他。时间长了,发现他就是嘴巴毒一点,凶起来……”
她想了半天,才找到形容词,“像纸老虎。”
说完,蓦地又笑了下。
说时惟樾是纸老虎,他肯定要气得跳脚。
他的形象,和纸老虎完全不搭边。
他们认识五月有余,从一开始的怕他畏惧他——当然,现在她也会怕他——但她发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能忍受他的毒舌,他其实没那么吓人。
“看来小姐对师座印象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