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骑马了。”
不巧的是,刚下过雨,土地湿润,他们骑马一路都留下了马蹄印,他们很轻易就能跟着马蹄印找到她们。
“现在我们要往哪走?”先前她们过来时,坐着马车都走了一日,她们光靠两条腿,离不开这里,就意味着容易被抓住,江流景心中不安,“最近的城池,步行过去也要两日。”
“嗯。”锦袍男子把马拍走,只留下一匹,他看到有火光往这边走,“你们往前走些,那边草丛茂密,先在那藏着,我骑马往前走些,待会回来找你们。”
说完,他骑马朝另一匹马的不同方向骑去。
江流景拉着惊魂不定的司徒令雪蹲下藏好,不过刚藏起来,铁头就带人从她们眼前路过,江流景死死地捂住司徒令雪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她能感觉到她的害怕,甚至好像通过她们接触的肢体传到她身上,让她也无法冷静下来。
江流景心如擂鼓,铁头追到她们制造的分岔口处,她看着他在那徘徊了一会,直往锦袍男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白榆他会没事的吧。
她们在草丛里静等着,却没想到独眼带着人从后往这边搜寻,眼见要找到她们这边了,司徒令雪显然对此不知该如何应付,只是无助地抱着她,靠她给那一丝少到可怜的安全感。
“你往深处藏一些,待我将人引走后,你自己往东边走,可以走出这里,是对的路。”
司徒令雪拉住要走的人,“你要去哪?”
“我去将人引开,你藏好。”江流景帮她把草弄得自然些才离开,走到离她稍远的地方,刻意留下脚印,像是猛地跳进来的脚印,带出些声响,然后朝前疯跑。
且仿佛天助,她选择跑走的路,不适宜骑马,只能步行,她奋力向前跑,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也不忘看着周边,可以躲藏的地方。
独眼果然被她的动作吸引过去了,人群都向她追去,司徒令雪听从她的话,往东边跑。
而江流景那边,跑了没多久,体力已经支撑不了,乏力疲软侵袭而来,且她挑了一条死路。
悬崖瀑布,恰似一线天,若在阳光照耀下流水飞溅,那也是金光烁烁。如果不是这个时候遇见就好了,让她无路可逃。
她闻到独眼身上的味道了,离她很近,迅速扫视能容她藏身的地方。
突然有人拉她往下跳,瞳孔放大,手却紧紧捂住嘴巴,不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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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的速度很快,脚踩到地面的速度也很快,原来这地下还有一块小地方,头顶岩石可以挡住身影,腰间的手一松,听到身旁传来咳嗽声,转头看,是诱人离开的白榆。
所以江流景没看到任何人靠近她,却突然有人从身后带她下来,想必是先前就已躲到这,发现她跑到这才将她带下去。
江流景双眼紧张看着他,“你还好吧?”
“嗯。”白榆从容地回了一句,并示意她噤声,他们头上有人。
待到没动静了,白榆兴许也没什么气力,他们就在这里待了下来。
“跟你一起离开的那名女子呢?”
“有人搜到那里,我将人引走,让她跑了,希望能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