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身边的少年俏皮的冲着她眨眨眼:“我们在讨论……毛哥晚上睡沙发还是睡床”
兰姐抿了抿唇,顺手抄起旁边框里的篮球对着少年砸过去。
少年早就知道说完会挨揍,立马往旁边一侧,完美躲开了那颗球。
然后追着那颗球跑,顺便把身上弄脏的红队队服脱下来,只留一个白色背心。
兰姐砸完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相机:
“马上要进门了,说好每次进门前都要拍照的,我看你们也别收拾了,就这么拍挺好的”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放下手里的杯子汇集过来准备拍照。
兰姐用三脚架摆好相机,调试了一下。
镜头调试从模糊到清晰,聚焦后调皮的少年在凌久时身边故意左摇右晃的不老实。
咔嚓咔嚓拍了两张都只有他最模糊,兰姐柳眉倒竖,拍最后一张之前在少年身上拍了一巴掌。
“梁永胜,就你最不老实,再不好好拍照不让你进门了!”
少年一听,立马站直,抱着兰姐用来砸他的球摆了个灿烂的笑。
咔嚓——
照片定格在此刻。
照片中一群人里有男有女,风格鲜明,加上正中间的凌久时,一共十七个人。
耳边笑声慢慢远离,梦中景象逐渐离去,凌久时缓缓睁开眼,看见了昏暗房间里的一片月光。
那片月光透过阮澜烛房间的窗户,洒在床上,将卷曲成一团的青年笼罩在中间。
凌久时静静的侧躺着,蜷缩着,下巴上青青的胡茬长了半张脸,唯有一双清澈平静的眼睛还望着对面。
对面是多宝阁的架子,正中间摆着一个盒子,盒子旁边就是他和阮澜烛的合照。
昏暗封闭的房间外面,有光透过门缝钻进来,还能听见有人走来走去说话的声音。
“凌凌哥还没出来过吗?”,这是谭枣枣的声音
“没有”
程千里丧丧的回答:“都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