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赵云程赶忙回了家中,他知道徐言其忧心这事儿,好将里正的话及时告知于他。
灶房里的饭菜已经上了桌,刚出锅的鸡蛋羹还有些烫,正好趁着等赵云程的功夫晾一晾。
“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吧。”徐言其合上了院门,这会儿天都见黑儿了。
在院里舀水洗手的空档儿,赵云程把里正在村头槐树下的话转述给了徐言其。
饭桌上,李桂棠几欲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瞧了一眼徐言其和赵时桉,还是忍了下来,有些话还是单独和赵云程说比较好。
“云程,阿奶跟你说几句话。”瞅见赵云程收拾完灶房正要往堂屋里走,李桂棠适时出言将他喊到了东屋。
赵云程不明所以,刚刚在饭桌上他就察觉到李桂棠瞥了他几眼:“阿奶,你要我有事?”
“从明日起,你就不要去镇上做工了。”李桂棠让赵云程坐在炕上,有些话她早就想对她这个孙子说了,只听她蹙眉道,“之前你去镇上做工,那是生活所迫,现在你和其哥儿每个月怎么说都有百两的收入,为何还要去镇上找活儿干呢?其哥儿在家里又要放牛又要打草,还要照看桉哥儿,他每天不累吗?你嘴里说让其哥儿过好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往后你就在家好好操持家事,让其哥儿专心照看桉哥儿。”
赵云程被李桂棠教训的一噎,不由反思起了自己,虽然他回来后也会帮着徐言其干这些活儿,但有时徐言其心疼他,时常只是让他陪着赵时桉。
“阿奶教训的是,这事儿是我思虑不周。”赵云程颔首低眉道。
回到卧房,徐言其正在炕上铺被,他隐约听到了李桂棠喊赵云程过去,瞧着赵云程进了屋,顺嘴问了一句。
“其哥儿,我以后不去镇上做工了,家里的杂事儿挺多的,你照看桉哥儿也受累。”
闻言,徐言其轻笑了声,抬眸睨了他一眼:“这是挨阿奶训了?之前不是不愿意在家待着吗?”
被揭穿的赵云程抿了抿嘴,不自在的抱起赵时桉说道:“你别看我这几年活泛了不少,但有时也木讷得很,需要人在一旁提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