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些言语,裴景整个人都愣着了。
“什么!”
“你说的是谁?”
“少奶奶?宴之去年底刚娶的新媳妇?姓姜的那个从五品小官的女儿?”
“就是她。”两位嬷嬷疯狂点头。
裴景不敢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温氏,温氏蜷缩着身子难堪的捂着脸,她依旧没说话,但看她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连一个小丫片子都降服不了,里子面子都没了,羞耻的很。
“好啊!”
“烂了心肝的娼妇,竟这般没有礼数,就这种贱妇,能入我裴家的门都是她几辈子烧了高香走了天大的好运,不知感恩不说,还敢欺负婆母,不要脸的下贱货!”
“当初我就不同意她过门,三流贱门能出什么好笋,无品无德!贱人一个!”
“太太也是,当初为了迎她进门,连老太太都瞒着,不等老太太从静山回来偷偷就把亲事给办了,您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多少人说咱们侯府母子不合,具都等着看我们侯府的笑话,还好老太太在族宴上亲口说大雪延误了时辰,又对那姜氏女赞赏有加,不然外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这也就罢了,娶了就娶了,您高兴就好,可您怎么连个贱人都降不住?”
裴景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更是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她一个贱人,哪来的胆子,竟敢爬到您头上撒野?”
“我哪知道,她一个五品小官之女,要见识没见识,要背景没背景,我事前还查过她,她连她那个贱人妹妹都比不上,她妹妹好歹会吟两首酸诗,她什么都不会,我哪知道她这般厉害。”
温氏说着又气的喘起气来,一副又要撅过去的样子。
裴景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太太何必为这种贱人生气,她是晚辈,找个借口给她两耳光,难道她还敢还手?”
她说着,招呼下手就要唤姜舒绾过来,温氏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行啊,我可是上京城有名的慈悲人,下人犯错轻易都不责骂,掌掴儿媳叫我出去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