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事容隐听得有些烦了,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他颇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温循此人他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但对温家的其他人他是记得很清楚的。
温家二郎是应战时,被北朝军活捉后枭首挂于帅旗之上的,他到时,他那颗头颅还往外渗着鲜血。
温家三郎不足十五岁,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和百姓一起顶住城门的,就连温家的女眷都是披甲上阵战死在城墙之上的。
时隔多年他还记得温家三郎浑身是血,拉着他的手上没有一块好皮,吊着最后一口气求他救人的模样。
昨日他得知那个别有用心的女郎是温家遗孤时,他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愤怒。
好竹出歹笋,怎么能不让人痛心。
今天听了打探来的消息,容隐的的确确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力。
也许,他真是错怪了温家的女儿。
是有能人可以长久伪装真性情,但温家的那个女儿才多大。
怎么可能会一成不变的装上几年之久呢。
他沉思许久,默想道:“故人所托,既然救了,也不在乎多救这么一次了。
翌日。
崔家正厅。
崔老爷在正厅会客容隐。
崔大大夫人在偏厅接待了越家女眷。
自从崔家贬妻为妾的事一传出去外头都在骂崔家道貌岸然,沽名钓誉,尤其是之前那些写过文章夸崔家大义继续婚约的学子,如今骂的最是狠。
此时有贵客上门,怎么看怎么奇怪。
“什么?要见温循?”
不同地点,接待不同的人,崔家夫妇却是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