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脸上依旧扬起笑回道:“母亲说的哪里话,老爷不得用,大郎一人在京城为官,全家可都指着他飞黄腾达,我们怎么可能拖他的后腿,儿媳早就盘算好了,明日就给崔家下帖前去拜访,亲自去打听打听消息,若是三皇子真是对她有意,咱们就先去帮帮那小娘子,到时候也算是卖三皇子一个人情,若是那小娘子说的是假的,也不至于劳三皇子烦心。”
越老夫人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也柔和了几分:“你还算是个聪明人。”
“不过..”越老夫人话音一转:“你别想着将卿卿塞进三皇子府,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让嫡出的女郎君去做妾,皇室的妾也不行。”
等老夫人一走,越夫人才嘟囔了一句:“凭什么我家卿卿要做妾,瞎眼的老虔婆。”
她声音不大,越卿卿是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
她拍了拍越夫人的手:“母亲,莫要造口业。”
越夫人一看自家女儿像个菩萨一样事事慈悲为怀,心都快碎了。
她“哎哟”一声哀嚎:“这都造的什么孽啊,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扶不上墙,唯一一个懂事还是个不理世事的活菩萨女儿,一日日的就晓得抱着医书啃,到了婚娶的年岁还不愁。”
遭罪哟。
在越夫人哀嚎的同时,越家西院。
容隐一回府就知晓了白日的事。
南和不仅将九曲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就连九曲的画像也都同时呈了上来。
容隐单手支颐,并未打开画像。
他阖眼懒懒散散,和在外人面前冷冷清清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问:“那个温循打听的怎么样了。”
南和拱手:“温家女郎在崔府名声极好,虽是孤女但恪守本份,孝敬长辈,掌中馈后也没有什么中饱私囊的事情,对待下人也是和颜悦色。”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容隐这才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闪过异色。
难不成他真的错怪了她?
他看人向来极准,从无遗漏。
不该在这阴沟里翻船才是。
“五年前沛县的事呢?”
南和继续道:“这事属下记得,温家女郎确实是被殿下亲手所救,那时她扣住地窖不愿意出来,是想借此求殿下帮她寻一位叫姜玥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