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州却从王全那张老脸上看出了点什么,他扫了他一眼问,“她都说什么了?”
“娘娘说谢谢皇上。”
“就说了一句谢谢?”
王全有点出汗了,他生怕皇上把心中的不快撒到他身上,他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搁不住啊。
其实,皇后只顾着玩了,那句谢谢也说的很是敷衍。这些话他能说吗,不能啊!
王全啊了一声,打岔,“皇上要不要吃宵夜,老奴这就去让人准备。”
苏谨州摆摆手,让王全给他拿了外袍披上,一个人的宵夜有什么好吃的。
“皇上这是要去......”
要去皇后宫里,还是其他娘娘房里?
他没敢问出口,生怕说出的哪个字不对,引得自己受了罚。
苏谨州没说话,迈着闲散的步子向屋外走去,王全跟在后面,殷勤地又问,“要不要给陛下叫步辇?”
宫里大着呢,有的妃子的宫殿离御书房得走一刻钟多,雨雪天气路又滑的,要是去的远走路过去,鞋得湿透,王全作为贴身大太监,当然得为皇上什么都想的到到的。
门外,雪还在淅淅沥沥地飘着,放眼望去满目的白,宫人才清出的小道上,还没被细小的雪粒子铺满。
苏瑾州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貌似这个冬天的雪格外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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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比往年都多,不过也快了,估计是最后一场了吧。”
正说着,苏瑾州已经迈开长腿走远了,隔着细碎的雪丝给他比了一个手势:不用跟着。
王全舒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小声嘀咕:天这么冷,咱家怎么还出汗了?
凤仪宫。
秦沫吩咐,“今儿天不好,早点把大门关了,大家累了一天了也都早点歇着吧!”
宫人们答应着,把大门从内上栓,然后各回各屋歇着。
秦沫泡了脚后也早早地上了床,小桃在床沿坐着,坐立难安,“小姐,不行,我还得回自己屋去,你要是有事儿喊我一声,我马上就会过来,这床......”
这床她是如何也睡不下去了,她就是再不懂事,再没大没小不分主仆吧,该有的分寸也是有的。
小姐让她今夜跟她睡,以前两人经常一起睡,但那是以前,现在跟以前一样吗?
以前在谨王府,能一连三个月不见谨王的影子,见谨王一次还得预约。
现在呢,指不定什么时候皇帝姑爷就来了,打死她都不敢再在小姐房中过夜,别说是床上了,就是窗边的小榻上她都不敢睡的。
秦沫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子,噗嗤一下乐出了声,“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小桃吐吐舌头,埋怨道,“小姐就是坏蛋!”
秦沫笑着又点了她一下,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到小桃跟前,里面是些珠宝首饰之类的。
“这些都给你的,算作嫁妆,有点少,其他的用金子补!”
小桃不高兴,“好端端,小姐说这些干什么?”
秦沫盖上盒盖,往小桃怀里推,“你也不小了,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龄,我准备给你寻摸一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