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州也看向窗外,是啊,虽说今日还大雪纷飞呢,再过不了多久,这满园的海棠就该开了,时间过得真快,那个花香四溢的清晨明明仿佛犹如昨日,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而他和她,已经离心这么久了。
久的,他害怕,害怕再也找不回她的心。
苏瑾州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了又能怎么样,以她现在对我的成见,或许以为我不过是找了个能说的过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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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了,她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后,依然不想待在他身边,那时候他该当如何?
狐狸眼微微一动,袁永行抄起袖子,有点不忍直视苏瑾州的双眸,那样一个铁血手腕的人,却独独在一个女人手里软了,“情”当真是世上最难解的毒药。
“要不我去说?毕竟这事我也掺和进去了,皇后或许会给我几分面子,当时那样的情形下,无论对她还是对你都是最好的选择,皇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了,最起码也能解开误会。”
苏瑾州沉默,苏瑾瑜听得一脸懵,“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我咋听不懂你们在说啥?”
谁都不理苏瑾瑜,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啊,他们一个来的把他当外人是吧!
气得他挠腮生闷气。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苏瑾州开口,声音沉沉,“不用,我再想想,等事情全部了解后再说吧。”
袁永行嗯了一声,掐断这个话题,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瑾州,“这是宋婉婉在东庆的近况,如你所料,她并没有闹腾,那位每天折磨她,她都咬牙忍着,大概已经计划好如何报复你。”
苏瑾州面色平静,像是对宋婉婉的表现早有预料,他嗯了一声随即吩咐,“宋家不是要把那个宋离送进宫来吗,老袁你安排一下,就如了他们的愿。”
袁永行还没应答,苏瑾瑜先炸毛,“三哥你这不找虐呢吗,刚还因三嫂让你纳五百个妃子而生气,现在又主动让那宋家女进宫,你到底咋想的,这个宋离会比宋婉婉省心?到时候你还能再次大费周章把她给弄到别国去?”
苏瑾瑜比苏瑾州小了好几岁,对于苏瑾州的很多事他并不十分清楚,比如宋婉婉明明是苏瑾州的宠妃,他却忽然对她下那样的狠手,非要弄出一桩替嫁的婚事来,到底因为啥?
厌倦了打入冷宫就是了,那女人确实不让人省心,时不时就搞些事情出来,他听着都烦,是应该给点颜色看好好惩罚一番,只是这惩罚未免有些太与众不同了。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皇兄也不是一般人,可是麻烦走了还弄一个干啥,就不怕人家咂摸出点味儿来?
苏谨州不理会苏瑾瑜,给他一记白眼,做好你的事,不该操心的不用管!”
苏谨瑜很不服气,“什么叫做好我的事,三哥,我现在哪件事不是在替你做 ,就差帮你娶妻纳妾了,有事你还瞒着我,哼!”
“不服?那你别领俸禄了,不拿银子就不用做事!”
苏瑾瑜一下子闭了嘴,他那么的一个王府哪天都得用钱,没有俸禄咋活?
气啊!
袁永行出来打圆场,“宁王殿下,有些事皇上不让你知道,是因为那些事没有那么重要,但凡重要的哪件事皇上没跟你商量?”
苏谨瑜撇嘴,这话他信个鬼!
但是也没有再追问,他三哥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有点道理的。
御书房议完事,苏瑾瑜和袁永行相继离开,苏瑾州环视着偌大的房间,突然觉得异常的空旷。以前不是没有在这儿熬到过天亮,那时候他也时常觉得孤独,却并没有像此刻这样难熬。
又坐了一会儿,他叫王全进来,“给皇后送礼物,她收了吗?”
“收,收了!”
王全话说的有点结巴,主子心情不好当奴才的都害怕。
他揣摩着圣意,不知道要不要把当时的情形和皇上说说。
他去凤仪宫送东西时,老早就听见了欢声笑语,走近一看,皇后带着一众奴仆玩的正欢。
皇上和皇后吵架,一个被气的不轻,一个高兴的什么似的,这反差也忒大了点。
最后他还是决定不说,心道自己莫不是傻了,这事能告诉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