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你派他杀的。”李皓泽沉吟许久,缓缓道。
他望着他,没有变换眼神焦点,他想找到他与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牵连的证据。
虽然徐霆钰身形未动,但是还是不受控制的睁大了眼眸。
“皇上,臣可否见成影一面,这不明不白的罪,臣担不得。”徐霆钰颔首道。
“他死了,在被禁卫军抓得第二天就在诏狱里服毒自尽了。”
李皓泽的声音在他心底盘旋,徐霆钰在听到成影的死讯,情绪复杂。
这个跟了他多年的贴身侍卫骤然死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感伤的,可感伤之余更有几分痛恨此人不明不白的将祸水东引,为自己挖坟。
他半天没有说话,心口宛若乌云袅袅弥漫,压的他喉口沉重。
“不止成影刺杀了江泊简,禁卫军还在你的府里搜出大量和晟北的通文,成影烧了大部分,禁卫军带回了小部分残损。”李皓泽自己似乎也说不下去,扶着龙椅的把手捂住了额头。
打了大半年的仗,为了大靖的江山甚至差一点炸死在战场上,回来受到不是百姓歌颂,君王赏赐,而是赤裸裸的批判。
徐霆钰凝望面前人,心里有几分寒。
“皇上,信吗?”
“朕不知道。”李皓泽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
“在江泊简死之前他曾递给朕两封信,是…徐将军的信。”他说着从袖口里掏了出来递到了曹御的面前,示意他送过去。
曹御的目光在徐霆钰和皇上面前游移两三遍,最后迫于皇上的压力,咬着牙送了过去,在信封刚碰到徐霆钰的手边后就好似摸得是炭火一般急急的又跑回了皇上旁边。
徐霆钰将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扫读着。
“这两封一封是先帝爷从卿安身上缴获的,一封是从母妃的宫里发现的。”李皓泽眉宇蹙着“是在她殁了后发现的。”
徐霆钰视线从信纸移到李皓泽时,气息哽在喉口,心中沉郁连双眸都变得更红了。
“所以皇上,就是因为这两封不知真假的信和那些他人蓄意诬陷的文书,皇上怀疑臣?”
“朕现在不知谁才是那恶人,霆钰,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朕如何信任你!”李皓泽拂起袖子,拄着扶手情绪上涌。
“霆钰,母妃…真的是自尽的吗?”他一时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