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李皓泽上朝前特意嘱咐廷忠在晚上备好龙辇。
自从与江泊简谈完话后,李皓泽就屏退了所有人,连廷忠都赶了出去。
“皇上!”廷忠见李皓泽没有回话担心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推门而进。
“皇上,您怎么烛火灭了都不告知小的一声啊。”廷忠进去后见李皓泽无事就招来小太监重新换书案旁的烛蜡。
蜡烛光芒亮起,宣政殿重新变得灯火通明。
廷忠朝前方望去,烛影阑珊李皓泽侧脸在烛火的闪耀,一半光明一半阴暗。
“廷忠,你说人是不是都会变得。”
“皇上,荀子不有云说人性本恶,只是教化改之吗?”廷忠弓着身赔笑道。
“教化改之?”李皓泽捏紧了桌上的信“朕现在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天生恶人,谁才是后天校习改之。”
“奴才不知该说不该说一句。”廷忠的腰弯的更低些双手一捐行礼道。
“皇上是在想江大人的话是否属实,其实这江大人也当真会找由头,偏偏说了一个毫无查证的地方,当年周贵妃逝世后,先帝爷就把所有宫人全部杀了,这种帽子扣在安远侯上,不就是死无对证吗?”
廷忠跟着李皓泽这么多年,虽说跟所有人都谦和仁善,但他知晓只有安远侯和皇后才能让皇上感情触动。
安远侯征战多年,为人端正,他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人受到非议。
李皓泽抬眸静静的看了他一刻。
“你说的对,江泊简所言也并非真相,就算当年徐将军真有什么不轨之举,霆钰还在宫里,徐将军再伸手也断然伸不到宫里的。”
他眼睫垂落“只是这次弹劾他的文臣属实多了一些。”
廷忠笑着凑近了些“安远侯这次大破敌军,树大招风,这些年侯爷功勋卓着,难免招人记恨。”
“是时候让霆钰轻减些职务了,既要让朝臣放心,也该让…”李皓泽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