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钰就虚软羸弱的靠在山坡上,满身是血,身上的麟光铠都被炸坏,手上的破军剑离他几十米远。
他双眼涣散的望着前方,即使在自己背着他往外跑去时,都没有半分意识。
“侯爷他…”韩大夫不住的叹着气“侯爷身上肋骨被炸断了两根,唯一幸事是没有戳到五脏六腑,还能治愈;头部也被炸伤,侯爷的头部伤的很重,就算治好,也会对侯爷今后的生活产生影响。”
他说着再次搭上了徐霆钰脉,眉头蹙的更狠了些“侯爷,他的…经脉…”
韩大夫正想接着说突然感觉到徐霆钰似乎在他掌心点了两下。
“别…说…了。”
他隐约看到床上人费力的用口型说着这三个字。
“经脉怎么了?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啊!”涂朔北再次出声骂道。
“回禀涂将军。”韩大夫转过身眼眸一转低声道“小的的意思是侯爷伤的这么重,肯定是要养经脉的。”
“你去开方子,侯爷的身体由你全全照理,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
“涂将军,郑云初要跑!”一个兵士跑了进来。
“他*的,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还要跑!”涂朔北只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
“来人,把他给我抓住,好好看守,待侯爷苏醒后再处理!”
半月后,徐霆钰才能勉强的靠在床上坐会。
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面颊都有几分凹陷,精气神差了许多。
今早终于灌下去了小半碗粥,没有将吃完东西再吐出来。
由于头部受伤,徐霆钰一直犯恶心犯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会吐出大半,所以伤总是拖着好的慢。
即使苏醒了,徐霆钰依旧觉得视野模糊,时常浮现一大片阴翳,他问过韩大夫,韩大夫说他头部伤得重,现在无论出现什么样子都不稀奇。
徐霆钰无法只能暗暗祈祷自己后续打仗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影响自己打仗。
刚有些精气神还未过半日又发起了高烧,面色犯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直冒冷汗,披散的满头黑发黏在面颊上,睫毛不住的颤着,整个人脆弱的蜷缩在棉被里。
虽有大夫照料,但是涂朔北和林辰景不敢离他太远。
涂朔北有练兵整兵的职责,现在主帅重伤,副将战死,整个军营里真正能主事的只有涂朔北,所以他每日在军营和徐霆钰这两面跑。
林辰景更是一刻不敢离开,帮着韩大夫照顾徐霆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