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孟君凝想的出神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页“是巧合还是你的推波助澜呢?”
冷夜寂静,沁凉的丝丝寒气顺着窗扉一点点爬上金安的床上。
“宛儿!”“宛儿!”金安躺在床上不住的呓语着。
阵阵梦魇中,他终是撑不下去,在最后一声喊叫中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冷汗缀满他的额头,满眼的恐慌。
案几上香炉里的安神香不住的燃着,冥冥轻烟盘旋萦绕,将周围变得有几分虚幻。
已经四五日了,他还是日日噩梦连连,之前江宛的尸体没有下葬他整夜提心吊胆,可如今江宛已过了头七,棺木已经下葬到了郊外坟岗,他反而夜夜能梦到江宛,梦到江宛惨白着一张脸,满身是血向他索命。
噩梦愈发严重,已经扰到他夜晚不能安睡,连昨日去闲居寺求取的平安符挂在床头也半分作用也没有。
“江宛…你何必找我一人报复呢?”
金安攥紧了手中的锦被,双眼发红“我也是被逼无奈,是那疯女人逼我的,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他慢慢的垂下头,眼角落下泪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外面狂风呼啸不住的拍打着门窗,寒风卷进屋内,金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色愈加彷徨。
突然案几旁的窗户倏地被风吹开,整个风口一股脑的灌到了屋子里,连架子床上挂的纱帘都大幅度的晃动着。
金安喘息了片刻,撩起被子踩着布鞋走过去关窗,未成想窗扇合起时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件掉到了他的脚边。
“什么东西?”这几日的折磨本就逼得他到了崩溃边缘,这又有陌生的物件,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
他面色一阵发怵,犹豫了半晌,终是捡了起来,却看了一眼,手抖的再次掉了下去。
“是簪子?是…我送给江宛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