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惜眉梢一挑,抬了抬手,示意南栀说下去。
南栀看了她一眼,道:“郎官要郡主拿贵人的一桩秘辛做红票?。”
“红票?”苏念惜抬眸。
南栀道:“入春信楼,有两种手段。一为郎官发的邀请牌。二为以郎官感兴趣之物换来的红票,凭票,也可入春信楼。”
“类似投名状?”苏念惜问。
“是。”南栀垂首。
苏念惜指尖点了点桌面,忽而看向南栀,道:“南娘子今日缘何故意叫我看到这一出?”
说着,扫了眼还白着脸站在旁边的喜鹊。
南栀倏而抬眸,随即却是笑开,“郡主玩笑,奴家只是……”
“分明有客,却将我引来。南栀,你流连富贵林,不会不知道规矩。这般手段,对我是冒犯,亦是羞辱。”
苏念惜弯唇,笑吟吟地看向南栀,“我若计较,南栀,你这小楼里的所有人,今晚都得死。”
南栀心下一颤!
想起方才那个满脸煞气的少女,知晓苏念惜并不是说笑。
她本以为这是个好拿捏的心软小姑娘,没想到这回却是算计到了铁板上。
看向似是天真烂漫实则不容侵犯的苏念惜,忽而明白,她其实在给她最后一丝机会。
立时跪了下去,垂首道:“奴家知错,不该以此等拙劣手段算计郡主,求郡主责罚。”
一旁的喜鹊连忙也跟着跪下。
苏念惜垂眸,看到南栀脸颊处清晰的掌痕,问道:“所以,缘何今晚故意安排这一出?”
让她在有客人的时候来到楼里,故意看到恩客伤人的一幕,又故意说出春郎官的苛刻条件。
是想要富贵?还是权势?更或者,是自由?
跪着的南栀沉默须臾后,朝那边的喜鹊看了眼,道:“求郡主救救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