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如相信自己的直觉——
师父和陆离不对劲。
师父和陆离平日里的眼神交流是多到她都已经麻了的程度,从一开始还会吃醋,到现在,她都已经习惯师父和陆离旁若无人的使眼色了。
但是从后山回来后,师父就不曾和陆离对视过,哪怕一瞬间。
乐清如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在鹤卿与陆离之间滴溜溜的转,窃喜之余,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有认真听吗?”鹤卿不轻不重的在乐清如头上凿了个栗子,说:“心思跑哪儿去了?”
乐清如摸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听见了,师父您说让我今晚不要出门,在结界里乖乖待着。”
鹤卿忍俊不禁,顺手又薅了一把她的耳朵。
亓官瑞担忧的问:“鹤卿,我虽修为不高,但也能出一份力,在破阵一事上,也许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鹤卿说了自己打算几时入阵,预备如何破阵,计划中,似乎并不打算带上任何人,即使亓官瑞知晓她已至渡劫,却还是认为此举过于冒险了。
但鹤卿却笑着说:“这三日以来,我已摸清了那阵法的规律,我一个人入阵会更方便。”说得很委婉,其实就是不想被亓官瑞拖后腿。
“话虽如此……”
趁着鹤卿同亓官瑞说话的档头,乐清如溜达到刻意坐得远远的陆离身边,传音入密:“师父连你都不带?怎的?师父不理你啦?”
房间内的三人:……
以乐清如当前这半吊子的传音入密,在同阶弟子面前用用还行,可当着这屋里三个人面使,看似是只说给了陆离听,实则却是相当于拿了个大喇叭在喊。
鹤卿最终决定不带陆离,是想在二人取消合作之前,真正帮他办一件事,也算是让自己安心,现在被乐清如这样一搞,窘得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慌乱地眼神无意间与亓官瑞的视线撞上,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局促,一时又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