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芍药的,你该还 !”
宫远徵说完之后 ,就转身继续抱着芍药往外走 ,一点都不在乎顾宴惜有何反应 ,宫远徵阻止一次,也不过是看在芍药的份上 。
至于,顾宴惜会不会听劝, 那就不是宫远徵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宫尚角也抱着昏迷的上官浅往外走 ,雪重子他们全都一脸伤心的跟着宫尚角,朝廷上的事情 ,他们根本就不想掺和进来 。
今天会来此,也不过是因为芍药 ,而芍药却……,雪重子几人又怎么会愿意再待下去呢 。
花芷却抱着顾宴惜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顾宴惜却如同失去了魂魄一样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 。
周叔他们站在原地,眼含悲伤的目送 着宫远徵他们的背影 ,他们同时也看清楚了其余人眼中劫后重生的欣喜 ,还有那些隐秘的算计 。
周叔他们只觉得厌恶不已 ,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悲哀和一股无法发泄出来的愤怒 ,周叔朝着所有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 。
黑衣人他们收到信号纷纷点头 ,然后运起轻功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而周叔却朝着中央的空地 ,扔下了几个瓶子 ,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消失不见了 。
顾宴惜耳边充斥着花芷崩溃的哭泣声 ,眼里看到的却是那一些人为了争夺解药而露出来的丑恶嘴脸 ,顾宴惜越发的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股杀意。
顾宴惜只能狠狠的抱住花芷,以此来理清自己所有的思绪 ,宫远徵说的对 ,最该死的人的确是他, 可最没资格死的也是他 。
顾宴惜不能让世人骂勺药 ,芍药这一生已经过的很苦了, 不能连死后都遭受骂名 ,顾宴惜决定就算他要死,也要稳定朝局之后再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逐渐增大,倾盆而下,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幕。
这场暴雨似乎是老天爷对这世界的一种愤怒宣泄,它想要冲刷掉这世间的一切罪恶与污秽。
每一滴雨水都带着强烈的力量,无情地敲打着大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洁之物都清洗干净。
然而,即使雨下得再大,也无法彻底洗去人内心深处的肮脏。
人心中的贪婪和罪孽就像是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毒瘤,任凭外界如何洗礼,它们依然顽固地存在。
雨水可以洗净地面上的血迹,但永远无法抹去那些隐藏在人心背后的黑暗欲望。
雨过天晴后,地面上的血迹或许会被洗净,但人们心中的贪婪与罪孽仍将继续滋生蔓延。
雪重子他们回到宅子后 ,眼睁睁的看着宫远徵关上了那扇屏蔽他们所有人的门 。
雪公子和花公子两人就坐在屋檐下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雪重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眼茫茫的看着屋檐下落下的雨 ,但那红彤彤的眼睛,昭示着他的悲伤 。
宫尚角安顿好昏迷的上官浅,因不放心宫远徵,特意寻来时,就是看到这一幕场景 。
宫尚角带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房门前 ,雪重子他们三人只是一脸悲伤的看了宫尚角一眼,就再一次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了。
宫尚角本想敲门的手,竟停留在门前一指前,却怎么也敲不下去 ,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放下了手 。
宫尚角眼中竟然带着一丝难得的茫然之色 ,他想过很多种结局, 但却绝对没有想到这种结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事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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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隔着门看到屋子里灯火明亮 ,但里面却静的可怕 ,一丝动静都没有 ,就好像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
就这样,雪重子他们几人守在房门前直至天亮 ,宫尚角一晚上,却是来回奔波, 时不时的去看望一下熟睡中的上官浅 。
次日,下了一夜的大雨 ,竟在天光微亮时 ,奇迹一般的停了下来,甚至就连太阳都悄悄的出来了 。
若不是地上的雨水,还有那些花草树木上还未完全吸收的雨水 ,都透露着昨夜下的大雨 ,这般好的天气,估计都看不出来昨夜的瓢盆大雨 。
宫远徵抱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芍药打开了房门 ,宫远徵抱着芍药,脚步沉重地朝外走去,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守在门口的众人 ,听到响声,全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看着宫远徵怀里同以往打扮如出一辙的芍药 ,却又下意识的眼神躲闪了起来 。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 ,张了张嘴 ,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的跟在宫远徵的身后 。
上官浅也跟在身后,也如同一具傀儡一样 ,无意识的落泪,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还有对顾宴惜的恨。
宫尚角第一次觉得无从下手 ,看着自家弟弟那绝望的背影 ,还有自己身旁宛若傀儡的上官浅,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
众人跟着宫远徵来到府外 ,就看一架不同寻常的马车 ,还不等他们发出疑问 ,宫远徵就抱着芍药进了马车 。
众人也在此时,看见马车内的东西,同时也看到宫远徵十分温柔的把芍药放进棺材里 ,没错 ,的确是一具棺材。
雪公子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要不能 ,马车中怎么就出现一具棺材。
顾宴惜本就惨白的脸色,越发的没有了血色 ,顾宴惜此时脑中的那一根弦也断了 。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顾宴惜跳上了马车 ,一把揪住了宫远徵胸前的衣服 ,愤怒的喊了起来 。
“宫远徵,你要把我妹妹带去哪 ?你凭什么把她带走 ,我同意了吗 ?”
众人被顾宴惜那愤怒的声音喊回神来,众人下意识都想要上马车 ,可是这辆马车虽然比平常的马车要大了两倍 ,但已经装了一具棺材 ,加上宫远徵和顾宴惜两人,其实没有多少位置了 。
还没等宫尚角他们上去 ,宫远徵就一脚把顾宴惜踢出了车外 ,要不是雪重子条件反射把人给接住了 ,不知道顾宴惜会倒飞多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