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便就这样,刘侍郎莫见怪。”
程文见他弟弟成功将两人的话题掐断,这才放心吃他的饭。
一边还不忘附和。
“就是,从小顽皮得很。还十分霸道。整日黏着阿衡。”
本是一句平常的旧事重提,刘长义心中又梗了一下。
除了严峥和荣济,还有个程衡。他终究是不能肖想的。
“嗯,长义初见她时,便是伶俐有主见的。”他只能默默搭话,低头吃鸡。
“主意大着呢。刘侍郎可见过哪家小娘子,八九岁就给自己定亲的?”
“也就她能做得出来了。”
程文又接过话。他必须得让这个刘长义知道,表妹已许了弟弟。
“二兄吃饭提这些做甚。”程衡假意怨怪。但心中却是暗喜。
刘长义咬鸡的口顿住,停了停,又接着吃。
“又不是甚秘密,两家都议定的事。”程文不能苟同。
然后轮到苏子意裂了。
这个逗比,是来搅局的?
这下可冷场了吧?!
可程衡与刘长义互对了一眼。便都明白了。
程衡:他知我已看穿他对表妹的心思了。
刘长义:他知我对苏子意的心思,也知我明白他的心思了。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然后各自默默吃饭。
不知其味。
最后送别时,刘长义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眼中还隐约泛着水光。
但与苏子意作别,仍旧那般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