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州牧夫人,也算你远房姨母,不过,她不过问世家事。听说在那边也是吃斋念佛。”
“你外祖家那边也动过不少心思,但她始终不见,不问,不回应。甚至还断了亲缘。”
“李素倒不知用了甚手段,抢了灵州边境的几万兵马。”
严怀瑾说完,站起身。
严焕也适时进门,拿起袍衫为他更衣。
而严峥的眉头,却松不开了。
从前他只知将军府是天子手中刃,但如此真相,确实是他料想不及的。
苏家流放路上,死了那么多人!
“那谋逆的信件,可是李家所为?”他想知道确切答案。
“此事为父并未再查,天子也下令禁提苏家事。是或不是,结果已无从改变。”
“峥儿仔细思量罢。这些或有一日会被翻出来也未可知。”
“但苏严两家,怕是无可能结姻亲了。”
“你母亲妹妹不允,苏家亦不愿。若执迷不悟,也不过徒增烦恼是非。”
“你二人,难成佳偶。即便你不顾一切将人娶进门,家宅也无宁日,何苦?”
严怀瑾知自己儿子能当大任,亦知如何取舍。
真相都告知于他,会死心的。
严峥心中已凉透了。
难娶,亦难舍。
他心中不知怪谁,从何怪起。从前他觉得若要抉择,严家唯一无疑。
可此时,他多希望自己,不是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