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你舅父对必儿颇为爱重,看来也没少对他栽培。”
李弘芝一听,心中有些不快。父亲惦记那个庶子,还是惦记那个生他的美妾?
也不知母亲被灌了甚迷魂汤,竟将他收入名下,还给他入了族谱。说给自己添左右手。
想到这,他对李必心中的厌恶更甚。
即便再送一百本绝世兵书来,他也不会接受那个庶子入府。
但面上,也只能附和敷衍两句。
“父亲说的是。还得他自己争气,舅父用人挑剔,既成了他助力,定是不可或缺的。”
就留他在凉州罢,让舅父替他压着,绝不能让那人出头。
咳。
李素假意咳了咳。
他听出来了。他本想着,到了年底,叫三儿子回卫都过个年。
可他大儿子明显不乐意。
此事从长计议。
于是他又重新提了严家的话题来。
“芝儿,严老贼这次又让他侥幸逃脱了。大理寺也是,谁养死士放在家中呢。就去将军府搜了个形式,就放人了。”
一提到这事,李素感觉一口老血直冒。
“咱们花这么大力气搜集的证据,就这么轻易揭过去了。休妻,休妻算个甚处罚。”
天子对将军府,尤其偏爱。
“儿子早想到了。天子或会轻拿轻放。眼下他被禁府中三月,对我们也算有利。”
“且将军府出了这等丑事,民心已然全无,对他们也算是不小的打击。”
李弘芝见自己父亲对此事郁郁不解,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