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现在黄册这般笼统!”苏子意说道。
“甚?”刘长义听她这般说,有些愣住。
“日后罢,再建个详细的,就比如,地块的位置,形状,大小,如此便能精准记录在案,再与赋税逐一对应。算了,这是大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的,且描图记录丈量,极易出错,偏一尺,就能差一丈。”苏子意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远,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那是很遥远的事。除了种粮,永州最南,更适合种甜蔗,涂州已大量种植,那卓家,子意供了制糖方子,他们会全九州收甜蔗甜菜。还有棉花也该种起来,涂州已经开始种了。”
“那涂州种甚,应都是子意谋划的罢?”
“那是自然,不过那严峥也是真聪明,我一提点,他便通了,是个好苗。”
秦州牧听到这。心中明了,那小狐狸,果真有几分见识,很多主意,都是她想出来的。
“茶饮过了。出去吧。”说着,二人出了屋。
不料才出了门,旁边的厢房门已打开,荣静就站在门口。
“舅父?”
说话声引屋内正在议事的两人侧头看来。见是秦州牧,立马都起身出来行礼。
“州牧大人。”
“舅父今日怎的有空来?”
荣济扶了扶额,想上去捂住荣静的嘴。
“你这莽夫,消个食,引路引到你自己的院里来,真是没用!”秦州牧说着,忿忿甩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