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贵最是害怕他刀人的目光,一时有些紧张,脱口而出:
“我家郎君昨晚没去悦安阁。”才说完,又惊觉自己好像什么都说了。于是伸手啪打了一下嘴巴,然后站着不说话了。
“悦安阁……”严峥重复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是那个悦安阁。
“听说悦安阁新来的头牌,叫引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绝佳,怕是京中才女都不敢比……”严峥嘴上说着悦安阁头牌,眼睛却看向苏子意。
“你说她啊,确实风采照人了一些,着实有些可惜了,要不是苏……,要换作从前,怕是求娶的能把门槛都登烂了。”吕远章不作他想,说着严峥的话头接过去说。原本想说什么,看一眼苏子意,又拐了话。
“听说她还很会饮酒……”严峥又把话接过去。
“就是,几人玩飞花令,全趴桌子底下去了,她也不见半分醉意,果然还是京中娘子才色过人。”吕远章说完,才想到什么。
“严力,把案上那一沓公文,送到吕县丞廨里去。”严峥没再接他的话,转身吩咐严力。
严力抱拳领命。上前,拢起案上所有文书公文,两手抱起,还用下巴抵住,快速出了厅堂。
“唉,这,唉!”吕远章跺了一下脚,哀声连连也出去了。吕贵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