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常来院里吗?”
刘里正夫妇对看一眼,不知该如何说。然后看向刘小玉。
接到暗示,刘小玉也坐了下来,给自家兄长倒了一碗茶水。
“苏九如今是父亲母亲的义女,也就是咱们的义妹。”刚说一句,见到兄长大惊失色的神情,她连忙又说道:
“说来话长,两位大人来办差,命了她在东厢伺候。”
“她年纪虽小,是个有见识的。极懂事,眼下也是私下叫义父义母,外人面前,是绝没有的。”刘夫人也解释了一句。
“父亲母亲还须谨慎,儿子将来考了功名,是要做官的。再如何,她也是罪奴,实不宜来往过密。”农夫淳朴,心里没有太多利益计较,可他们家,迟早要脱离这农夫身份,他自信自己能够做到。原先他认为,卫都大户人家出来的娘子,有见识,宜多相处。可回到书院,他又再次认清一个现实,贫民贱如土,罪民……
见儿子这般正色,刘里正抓抓后脑。或许是他们做错了?她这身份,对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个拖累。
“父亲知道了。”
“兄长这次住几日?”刘小玉扯开了话题。
“后日就走,再过半月,州府的岁试就开始了,这两日回来收拾一番,就赶去郡里应考。”
“为父送你去。”
“和同窗约好了结伴,一起租车前往,父亲就毋须再劳累这一趟了。”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