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看了一眼窗外,懂了:她们快要到了。恐怕接下来的话,赵姐并不想再让司机听去当八卦。
两人下车后,并没有立刻回公司。
温眠很有眼力见地说今天起得早,现在有些犯困,想喝杯咖啡,两人便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但点单的时候,温眠却换成了果汁。
赵姐看破不说破,也随便点了杯喝的,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善金以为,把女儿送去国外,能让她远离家里的这些是非,重新开始生活,谁知她女儿却……
“接到那个外国电话的那天,我正好和她在讨论一个大项目。她挂了两次电话,才终于接起,大概才二三十秒电话就掉了。很快,她终止了讨论,叫来助理,给她订飞往澳洲的机票。”
这时,温眠面前的叫号器震动了起来,她们的饮品做好了,温眠只好按下好奇,先去拿喝的。
她回来后,盘子还未放下,已经催问:“所以善金姐的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度抑郁,在宿舍割腕。幸好手腕上没有大动脉,被室友回来看到,及时送医了……”
“天啊……”
温眠差点把手里的果汁给撒了,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震惊——在她的生命里,最抓马的事情大概就是未婚夫和她异地恋的时候又谈了个同城恋的女友。
但那和简善金经历的事情比,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知道,善金这人要强的很,即使我跟她认识十几年,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次她早上没来上班,我有点担心,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赶去她家里……她才告诉我的。可能是心里太苦了吧,又没人倾诉。”
“那……她女儿现在怎么样?”
这次连赵姐也摇了摇头:“不太清楚,这种事情她不主动说的话,我也不好问……不过我去她家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女儿。”
但就算赵姐不说,温眠也能猜到,简善金女儿的状态不可能好。
一个人都想寻死了,又怎么会好呢?
但她还有些不明白:“可赵姐你之前不是说,善金姐一直很爱女儿,也是为了让她重新开始生活才把她送出国的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