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鸽这一脚下去,桌上的书山瞬间坍塌,发出轰的巨响,吓得隔壁的莫松如边喊边地冲了过来:
“白鸽,地震了,快跑!”
跑进屋,看见摔了一地四仰八叉的书,莫松如松了口气。
但很快,这口气又被吊上了。
她蹲下身,边捡书边问:“怎么回事呀?是谁惹我们白鸽小姐不高兴了?”
“还不是那事儿……都闹到我们公司来了。”
江白鸽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捡书,顺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报了警,你这工作可能得黄。不报警,你这日子也过不下去……”莫松如光是想想,都替江白鸽为难,“想找人拼命,都不知道网线那头是个什么东西……这感觉……”
“憋屈。”
两人异口同声。莫松如站起身,又拉了江白鸽一把,两人一起往屋外走。
“喝点冰的吧?”
莫松如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崂山可乐,自从喝了江白鸽疫病前囤的这个,她宁肯每次快递按箱往家里买,都不爱喝别的牌子了。
噗滋——
深褐色液体的气泡翻滚起来,江白鸽一口就灌了小半听下去。
莫松如等她缓过这口气才继续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忍了吧?”
“不忍了。”江白鸽用手背抹了抹嘴,“我把那照片给陆添发了过去……”
她本来对陆添是没什么期待的,但不期待他是个好人,不代表甘心被利用。
“他这缩头乌龟当得太自在了,我得给他找点事做。”
“你怎么笃定他就会回复你?”
江白鸽耸耸肩,模样还挺轻松,和刚才愤怒的样子相去甚远:“当然不能把宝押在他身上……你放心,我还有另一套计划。”
这几天江白鸽虽然在家里躺尸。
但不代表她的大脑没有转动。
既然对方针对的是陆添,她是被殃及池鱼,那最好的办法是让陆添和对方对打,她才能够抽身。
否则,无论她怎么纠缠,胜算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