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尾巴,安京的暑气已经消散大半,虽然九月初才开学,研究生也不需要军训,但新生通常还是会提前一些来到学校。
江白鸽也不例外。
她扭过头,看着穿着白色蕾丝背心和牛仔短裤,拖着一个二十六寸粉色行李箱的宋思文,洋溢着青春的色彩,正热烈朝她跑来。
宋思文晒黑了一些,但是更强壮了。
据她自己说,这一整个夏天她都在家乡的地方新闻台实习,四处采访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人。
和闷头在家写稿的江白鸽,形成鲜明对比。
得知江白鸽要提前来学校之后,宋思文便和她约了时间,一起来学校。
因为她们还没有正式入学报到,所以暂时没有分配宿舍,两人便先搬去了学校外的青旅,价格不贵,两个人还可以做个伴。
“你提前离开,你那些同事们是不是很舍不得啊?”
“当然。”宋思文无比骄傲,“我什么新闻都愿意跑,一点也不挑,写稿子还又快又好。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留在那里,所以愿意多学点东西。”
两人坐在青旅里的露天桌椅旁,一边拍打蚊虫,一边喝着冰汽水。
有时候江白鸽会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你以后会留在安京吗?”江白鸽问她。
“你呢?”宋思文反问。
“会啊。”
江白鸽的回答有些出乎宋思文的意料——因为这是安京,一个不是想留就能留下来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不会将它作为一个生存的必选项。
“这么肯定啊?”
“是啊,我都在看房价了。”江白鸽笑了起来,“虽说在哪里写稿都可以,但固定的地方,我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