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江白鸽……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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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江白鸽什么都没想。
上次和李榆见面后,她就生病了。
刚开始,只是头有些疼,她还以为是之前忧思过重,睡一觉就会好。甚至还停了两天写作。
但到了第三天,情况急转直下,她半夜里发起了低烧。
吃了药,降了温,接下来几天却四肢酸软,怎么都爬不起来,连胃口都不好。
人一下就瘦了小半圈。
宿舍里的人见她这样,自然替她请了假。周龄和陆添联系上以后,也不再麻烦她。
但江白鸽生病的事情,她没有告诉陆添。
这是江白鸽要求的。
她不懂,人在生病的时候,不应该是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和照顾的吗?
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最能看出别人真心的。
可江白鸽说不要,她并不想要他们的真心,她只想要清静。
发低烧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她漂浮在自己曾经的书房里,看着那个趴在电脑前,已经失去知觉的人——那是她自己。
又过了许久,房间的电话响起又挂断,一大群人破门而入。他们捂着口鼻,戴上口罩和手套,驱赶围观的人群。
又来了一批人,穿着白大褂,装备齐全,大概是法医,简单观察后,开始检查正在腐烂的尸体。
一切进行得如此迅速又齐整,除了偶尔出现的呕吐声,暴露出房间里的恶臭难闻。
漂浮的江白鸽什么都闻不到,也没人抬头看她。
她想起自己写不出文的时候,很喜欢躺在那张双人大床上,仰头看天花板。
可现在,她就漂浮在天花板上,却没人看得见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宿舍里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她摸了摸额头,昨夜的低烧已经退去。
那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梦到过去的场景。
这时一种预示吗?
——如果她不好好写文,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她就可能重蹈过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