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枭吹了几声怪异口哨,狼骑分为两队,从鄂城左右纵马而过。
李桃歌一脸肃容道:“锐字营守东南二门,不良人守北门,两千轻骑,一千五百重骑,以及陇淮军四百重骑居于城中策应,哪方处于劣势立刻驰援,崔大哥,西门是重中之重,交给十八骑了。”
“守城?”
崔九摁住宁刀不屑笑道:“十八骑还没干过这么丢人的差事,守不住可别赖我。”
李桃歌飞身下马,从坍塌的城墙进入县城,黄泉枪插入雪中,面向西边而立,笑容中透出一股决绝,说道:“我带领珠玑阁的门客,与十八骑同进退,共生死。”
“不错,像是咱云帅的亲卫,有那又横又赖的气势了,不过火候稍逊,以后再遇到几次险境,想必能追上云帅三成功底。”
崔九表面恭维李桃歌,实际又捧了一把张燕云臭脚,转过头,用快要震碎耳膜的破锣嗓子喊道:“小子们,听到没,李家少爷要和咱们先登营同进退共生死,乖乖,知道李相儿子啥分量嘛,未来世家党领袖,跟咱们并着膀子作战,你们祖宗在下面都能笑的露出后槽牙,夸你们福分不浅。听好喽!西门插上咱的旗,不许放一人一卒进入县城,违抗将令者提头来见!”
“诺!”
黑暗中三千余人齐齐呐喊,气势直冲云霄,吼的飞雪都停滞倒卷。
李桃歌又对待命的千里凤和楚老大满脸肃容说道:“我出身镇魂关锐字营,城头血战蛮子十二天,不及墙头高的孩子兵都浴血奋战,里面没有一个孬种,你俩是我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别给锐字营丢人。”
千里凤勾起嘴角,笑容阴鸷道:“放心吧少爷,俺们这些马匪虽然都是脚底流脓的烂货,可饱受您的恩情,咋能没点知恩图报人味,如果是替征西军守城门,那对不起,没人会给那帮大爷玩命,但要是您的军令,兄弟们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人不死,城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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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大恭敬道:“深受公子大恩,唯有以死相报!”
李桃歌点头道:“去吧,今夜假如能够活下来,赐你们李姓。”
赐姓,意味着将二人视作家人心腹,以后无论外面闯出多大祸事,李家都会替他们遮风挡雨。
二人呆滞片刻,忽然跪地如捣蒜,“多谢少爷大恩大德!多谢少爷大恩大德。”
安排好东南西三门,李桃歌忧心忡忡道:“袁大哥,其实我最担心不良人,你们从未经历过沙场,第一次上阵,就要面对贪狼军,不知能不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