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谦的嫡系,算是保宁军精锐中的精锐,放入巨大的血肉磨盘,依旧折腾不出任何浪花。
旁边传来温和声音,“太子派我来问一问,日落之前,能否攻破东门。”
纳兰烈虎扭头望向太子府里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田桂,混元髻,桃花剑,不带人间烟火气,与其说是将军,不如说是云游四方的道人。
纳兰烈虎收回视线,爱搭不理说道:“田将军觉得呢?”
田桂摇头蹦出一个字,“难。”
纳兰烈虎轻声道:“是太子派你来问的,还是太师派你来问的?”
田桂低声道:“太子累了,已经回到营帐休息。”
纳兰烈虎冷哼一声,说道:“日落时分破东门,亏他问的出来,这些保宁军,全是酒色掏空身子的富家少爷,你看看有一个能打的吗?云梯都爬不利落,举盾都举不起来,竟然敢妄称保宁军,若是永宁城需要他们来保,谁能睡的安生?刘甫每年从户部要走千万两银子,养出这么一帮窝囊废,我若是瑞王,恨不得横刀自刎谢罪。”
事关瑞王刘甫,田桂没去接茬儿,转移话题说道:“我去给太师回话。”
“慢。”
纳兰烈虎喊住了他,阴沉着脸说道。
田桂不动声色说道:“将军有事?”
纳兰烈虎趾高气昂说道:“劳烦田将军跑一趟北门,去看看欧阳庸那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他昨夜面见太子,把复州兵的精锐调走,给咱们留下一堆少爷胚子,并且立下了军令状,声称今日必破城门,可到现在也没动静。那小子不会是想作壁上观吧?等咱们把人拼光了再发力,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田桂沉吟片刻,回道:“北门每一柱香传来战报,我来之前,欧阳将军说复州兵已折损三千余人,曾占据过一段上风,后来郭熙亲自跑到北门督战,叛军士气大振,将登城后的复州兵悉数杀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