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大宁军卒,对于这个旗帜都存有敬畏之心,是张燕云给了四疆一个太平,以武将之身,官拜一品,授赐国公。
大宁百万将士,谁不以赵国公为荣?
打头的复州兵将军迟疑片刻,右手捶胸,缓缓弯腰,冲着两杆大旗恭敬行礼。
“撤!”
二话不说,率领大军离去。
崔九扭动布满伤疤的脖颈,嘿嘿笑道:“小子们,瞧见没,威风是你们张祖宗带着爷爷打出来的,管他啥复州死士还是西军,见了咱照样认怂,若是云帅亲至,放个屁都能把莫奚官吓出好歹,一个头磕在地上,立马降了。”
先登营的老卒们放肆大笑,已经习惯了这样场景,入营不久的新兵毛头,不由自主挺直腰杆,心里乐开了花,琢磨着没投错门庭,有过耀武扬威的经历,死了都值。
不战而屈人之兵。
唯有张燕云能做到。
李桃歌被南宫献捆在背上,将战况尽收眼底,起初还好,局面正如自己所料,两路伏兵,把复州兵压的动弹不得,可随着复州兵反过劲来,越看越心惊。
李桃歌咬着腮帮子说道:“这个莫奚官是名良将,七万大军没有他亲自指挥,仍旧井然有序发动反攻,遇到伏击后虽乱不慌,军心没有溃败,还能找出狼骑和保宁军的弱点,准备包夹后一网打尽。若不是崔九率先登营替保宁军看住了后路,根本撑不了多久,难怪能排到十三太保次席,莫太岁,盛名之下无虚士,难得的将帅之才。”
南宫献面无表情说道:“再难得,也是西军叛将,一身才华用于叛国,该千刀万剐。”
李桃歌询问道:“你能不能单枪匹马冲进去,活捉莫奚官?”
南宫献歪着脑袋,翻了一记白眼,“你当我是谪仙人呢,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七万大军主将,怎能没高手护卫,瞧见莫奚官身边那几人了吗,至少是无极境,再旁边有灵枢境充当肉盾,弓弩都射不进去,逍遥境来了,面对大军都得斟酌一番,要不然陷入困境,真气散尽只有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