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打天下,文人治天下,如今四海承平,武将的地位确实会越来越低。”张梵叹了口气,然后试探地问道,“贾兄可曾想过让恩侯走科举这条路?”
贾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他沉默了片刻,才故作低落地说道:“想过如何,没想过又如何?科举之事,说是万人争过独木桥也不为过。赦儿他……又如何争得过那些自小熟读诗书的士子呢?
再说我不过是个武将,与科举一途上根本不可能给那孩子助力。他虽然拜在陆谨言门下,可陆谨言与科举一道上并不上心。”
张梵淡淡地看了贾源一眼,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温声问道:“所以呢?”
贾源微微一笑,脸上的赧色一闪而过,随后对张梵谄媚一笑,说道:“嘿嘿,我听闻张康贤侄有意辞官创建书院,不知我能不能给那不争气的孙子求个名额?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唐突,但若能得此机会,对赦儿来说将是莫大的助力。”
张梵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康儿确实有意辞官创建书院,但书院名额之事,还需看康儿的具体安排。不过,我可以帮你向康儿提一提此事,看看是否有可能。”
贾源闻言大喜,连忙道谢:“多谢子盛兄,无论成与不成,贾源都承子盛兄的情!”
看着贾源欣喜若狂的样子,张梵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悲哀。这位昔日驰骋沙场、英勇无敌的将领,如今竟为了子孙的前程而如此低声下气,甚至不惜向人求助。他心中不禁感叹,英雄如贾源,也有其无奈和悲哀之处。
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筹划是不是正确的了,可是想到孙女那个梦,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有八九,哪能事事顺心呢?
见张梵不说话,贾源小心翼翼的问道:“子盛兄,关于东北军的事情,我该如何向圣上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