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加起来一百来岁的半百老头,在朝堂上你追我躲,你躲我藏。
康熙瞅准时机,一把拉着马齐的朝服,抬手就是一巴掌。而赵御史也不甘示弱,用力挣脱康熙,一个猛劲儿踩在康熙脚上,而后一溜烟跑到殿外。
康熙直接从不忿升级为暴跳如雷,一把抽出侍卫挂着的长刀,直直追杀上去,“赵喷子,你这竖子……”
赵御史四十有六,腿脚还算利落,游刃有余地躲避追杀,还有闲余反讽,“陛下,您这是想用武力逼迫臣吗?若非臣记挂陛下的圣明,一躲再躲,陛下只怕是要得个弑杀言官、堵塞言路的恶名,以后言官如何敢直言上谏啊?”
“狗东西,你还敢说?真当朕不敢杀你!!”康熙都快气炸了,真想一刀砍死他个死喷子,可他也是真上了年岁,还真追不上这狗东西。
赵御史溜了康熙两圈,待人累的喘不过气,这才停下了平复呼吸,好声好气地劝道。
“皇上啊,臣是真替您着想,孟光祖这事儿要不好生处置,往后皇子们就敢纵着门人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甚至祸乱朝政。”
“您想啊,连官员他们都敢索贿,对于势弱的百姓,他们会放过吗?若百姓被肆意凌虐,社稷难安啊!”
“您再想想,皇子争斗历朝历代都免不了,可从唐至今,哪一朝有过如此之多的皇子争斗不休!陛下,三思啊!”
“哐当”一声,康熙摔了手中刀,只觉得两腿发软,身上直抖,指着赵御史过来扶他,赵御史赶忙走上前,一脚踢开地上的长刀,卑躬屈膝地扶着康熙往回走。
“虽说,国有诤臣,不亡其国,可你这张嘴哟,朕被你气死。”康熙戳着赵御史的头就骂,骂完又叹气,“你知道孟光祖四处索贿,可你知道孟光祖虽自称是老三的门人,四处招摇骗,去找各省的都府索要钱财,但他和老三之间并没有实质的投效关系。当然,老三确实是御下不严,可他毕竟是朕的亲儿子,你私下进言,朕岂会不严查,偏偏要在大朝会上揭露,你这不是逼着朕对老三下手吗?”
“皇上,堵不如疏,外头都已经知晓此事,光是捂盖子,是摁不下这事儿的。臣闹得这么大,不也是给您台阶吗?您骂骂臣,在呵斥诚郡王几句,彻查对那些受骗并有意结交皇子的地方督府,并严惩皇子身边那些有异心的门人,既能警示朝臣,又能敲山震虎。”
“狗东西!”康熙暴怒地瞪着眼,哆嗦着手摸了摸腰间,可佩刀已经没了,赵御史连忙请罪,“臣僭越了,怎么能编排、指使君王呢?”
“哼!算你识相。”
朝臣们伸着脖子瞧热闹,那知废太子竟挤在最前边,看的最起劲,三爷战战兢兢险些瘫软在地,四爷陪在废太子身边,提醒二哥收敛点……八爷神情恹恹,提不起精神,九爷缩着脖子不说话,五爷、七爷早躲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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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康熙与赵御史君臣两人互相扶持着回来时,君臣默契地揭过之前的闹剧。
待众人重新归位,康熙铁青着脸踹了胤祉一脚,断喝一声,“连手下人都管不好,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