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遇到过最难缠的人就是她大姨,她大姨特别能算计,用一个词语能形容叫‘口蜜腹剑’。
现在大姨已经没有资格在她这里排第一了,王月娥以绝对的实力登顶。
只是看她从外头回来,老太太就能扯到上梁不正下梁歪,扯到她大晚上不睡觉,出去不干正经事。
脑瓜子被气的发蒙,可夏楚楚真的骂不过这个老太太,她握着拳气不过的说:“我有人教,现在明明是你们没人教,没人跟你们说背后说人要躲起来说吗?”
“我就不躲起来,在我儿子家我想说什么说什么!”顾不得刚才被吓得心跳加速了,王月娥伸着手指头就朝夏楚楚头上点去,“寄人篱下的赔钱货,你还敢跟我呛声,给你惯得。”
奶奶说话太难听了,肖文越忙伸手把她抬起来的手指拽回来,一只胳膊拦住她,尴尬的小声劝阻:“奶,夏楚楚是女同志,你说话注意点。”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奶说话骂人这么难听,以前听母亲说她奶跟人难相处,他不以为意,觉得挺好相处。
肖文越打电话把老太太喊来的本意就是为了让苏岑跟夏楚楚不安宁,听见夏楚楚挨骂他该心里感觉解气才对,此时却有些心软。
就像陆叔说的她没有错,不管她母亲做了什么,但她没错。
王月娥干着急碰不到夏楚楚,一听孙子还帮这死丫头说话,恨铁不成钢的念起孙子来:“你呀!小越你就是太好欺负,所以她们母子俩才敢欺负你。”
“夏楚楚没有欺负我。奶,我累,咱们先回屋。”肖文越不由分说的拽着王月娥回屋去,怕老太太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王月娥脚底下不稳,挣脱不了,嘴里唠叨着:“你别拽奶,奶自己走。”
一老一少回屋去了,只剩夏楚楚还站在院里。
她半晌都无法释怀老太太的话,或许王月娥只是单纯的什么难听骂什么,可那些话听在她耳中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最可笑的是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的母亲苏岑都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不说保护,哪怕出来关心她一下也算。
可惜没有。
一步步走到正屋门口,夏楚楚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