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这样说了,她只得收下。
自从珠儿成了妾室后,她们之间说着跟以前一样,但终究还是有了隔阂。再亲近,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值得一提的是,珠儿对她的敬重,从未变过,更无轻视。上次她为着薛大娘去跟珠儿求情,珠儿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点头答应了。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能跟珠儿客客气气的,却是回不到从前那样。
聊过后,珠儿试探地问:“近来外头都在传,说伯爷是假死……不知妈妈听说没有?”
她不动声色的欣赏着手里的珍珠,“怎么能不知道?别说外头了,府里头都在议论这事。”
“那妈妈是什么看法?”
“我还能是什么看法?管住底下人的嘴就行了。”
“我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倒有几分真?”
“真真假假的,哪里说的清?这事头没尾的,也不知是哪个黑心的非要造谣。”
她回应的滴水不漏,倒让珠儿无从可问。
珠儿专程来,就是想从她嘴里打听关于陆裕宣假死的事。看她守口如瓶不肯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
陆裕宣假死的事,关系到平荣伯府存亡,珠儿不得不重视起来,自己才做了几天姨娘,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
见问不到什么,珠儿失望离去。
她看着珠儿的背影,无奈摇摇头,轻笑了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回想当初,珠儿出现在她身边,或许就是为了有利可图的。
比起珠儿,仿佛她才是最天真的那个。
不管外面腥风血雨,日子还是得照样过。
她打了个盹,便到大厨房去,看看过节准备的食材,还有预备给底下人的节下礼。
一出门,到廊下,就看到繁姐儿几个小孩子在疯玩,跟了一群的丫头婆子。
她吩咐郭奶母:“看好哥儿姐儿,先别到园子里去。若有人问起星哥儿,就说是亲戚家的。”
郭奶母应下,“早上碰到吴大嫂子,她也确实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