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姐儿更是精明,把名贵的珠钗留下,不常戴不好看的首饰送回去。
丁氏是这样想着,等余慕烟问起,就往画姐儿身上推,余慕烟一个长辈,也不好意思硬要拿回来吧?
至于管家的账本,她也找理由搪塞,先随便拿一本应付过去。
看着仆婢们把一件件东西往外搬去,她那叫一个肉疼,这么多年了,她从来只有往里拿东西的,哪有像现在还得往外搬的?
这边看得心疼,余慕宝那边是看得眼热。
各种名贵的物品源源不断往双栖院里搬,负责记录的李娘子写都写不过来。
余慕宝依靠在柱子旁,吃着瓜子,看着来往的丫头婆子忙碌着,心中不屑又充满羡慕。
她知道余慕烟嫁妆多,但不知道多到这个份上,连二房都拿去不少,要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就好了。
正好吴大嫂子过来这边负责送东西,正好看到余慕宝这副酸溜溜的模样,也知道余慕宝一直跟余慕烟不和,轻笑了声,心中起了个念头。
见余慕宝出了双栖院,吴大嫂子趁机攀谈,“不知道宝大姑娘得空没有,不如到我那里去坐坐,我备下了宝大姑娘爱吃的玉露糕和蟹黄酥,糯米水晶糕,还有新进的瓜仁香茶。”
在大房,所有人,包括余慕宝身边伺候的人,都对余慕宝爱答不理的,眼中满是轻视,这让她心里颇是不爽快,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眼下的富贵,她也得忍住。
难得有人能盛情邀请自己,还这般客气尊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安排好茶水和糕点后,吴大嫂子还给她拿了匹八吉祥暗花缎,“我看宝大姑娘肤色白,这料子最是衬肤色的。”
她很少被人这样讨好,颇是受用,“难得要你隔房的妈妈来孝敬我。大房院里,别说是妈妈了,就是丫鬟,也不拿正眼看我的。”
听着她一个劲诉苦,说着大房和余慕烟的不好,吴大嫂子笑得意味深长。
送走余慕宝后,吴大嫂子去回话,丁氏得知她招待了余慕宝,轻蔑道:“那样的烂人,你还和她来往做什么?还要讨好她,也不嫌晦气。”
吴大嫂子说:“夫人,养着她,且有大用处呢。”
“能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