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小产,在婆家连个热水都没有,别说是亲娘了,就是随便哪个路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对待吧?
林未巧问起王家人的去向,喜姐儿懂事地说都在忙。
她都气笑了,“忙?是忙还是不管你的死活?都这样了,你还替他们说话……”
她又气又无奈的,根据原主的记忆,喜姐儿性子随了原主,老实木讷,平时不声不响的,遇上什么事只管往肚子里咽,凡事就自己受着。
这回小产,若不是喜姐儿是头回经历,也是实在撑不住,也不能让娘家知道的。
她没忍心再说什么,看喜姐儿着实憔悴,照顾好喜姐儿歇下后,出了房门,撸起袖子,搬了张竹椅,坐在院中,等着王家人回来。
她一肚子的怒火,知道这世道女人难做,没想到这么难做,简直是不把人当人。
铺子离家里就那么点距离,她就不信王家全家人都那么忙?
她瞥了眼井边的一堆衣服,心想这堆衣服该不会是在等着喜姐儿来洗吧?
她问过喜姐儿是怎么小产的,喜姐儿只说是自己不注意,她能信才怪。
正想着,看到有人骂骂咧咧地来了,“我说别以为自己那么精贵,躺了几天够本了,自己没本事留住孩子,还矫情起来……”
说着,来人看到院里坐着的林未巧,当即顿住,换了副嘴脸,“哟,是亲家母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好招待啊。”
林未巧深吸口气,暂时压住心中的怒火,看着眼前的王婆子,恨得牙痒痒。“是我来得太晚了,再晚些,怕是连喜姐儿面都见不上了。”
“这是什么话?喜姐儿不是在屋里好好的吗?阅哥儿是我们王家的独苗,好不容易能有个孩子,偏老天不开眼,没留住。”
“是老天不开眼,还是有人不做人事?我喜姐儿命苦啊,养了孩子没留住,自己躺在床上,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婆家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