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双栖院,正想把这事回禀给余慕烟,没有余慕烟的意思,她还不好随意做主,尽管余慕烟都是听她的。
一进院子,另一个大丫鬟秋诗小声说着:“是二夫人来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丁氏是为了那封诰命赏赐的黄金来的。
接圣旨那天,二房的人看那半捧的黄金,两眼珠子都能发光了。
丁氏管家,偌大伯府,人口众多,进项却少,先前还有陆裕宣的各种俸禄和余慕烟的嫁妆撑着,如今这些都没了,丁氏拿什么撑着伯府?
与其说是撑着伯府,不如说是撑着二房。陆家是陆裕宣承袭爵位的,又在朝为官,二房的陆裕景,却是白身一个。
整个二房,都是靠大房养着的。
“唉,大嫂,你不晓得,在你病的这些日子里,我们伯府上下,日子是愈发艰难了。娘那边的佛堂漏水,我都拿不出钱来修缮。”丁氏装模作样地说着。
这些天来,丁氏知道大房也开始不安分了,开始跟着自家有样学样,不单不让借东西,还反过来向自家借东西。
这点小把戏,她还能看不出来?她可没大房那么蠢,借了几样就不让借,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就当消遣了。
她也没让底下人再跟大房借东西,总归借得也差不多。
不过日子是还要再继续的,伯府上上下下那么多张嘴,都等着她吃饭。
公中就那么点进项,还不够二房自个用的。
这不,她又盯上了余慕烟的赏赐,上次她可是清楚看到了那些黄金的,少说也够伯府用上个几年!
床榻上的余慕烟微低着头,绞着手里的罗帕,不吱声。像这样的话,她从嫁进来陆家,就听到了无数遍。
念在都是一家人,她不好袖手旁观。念在陆裕宣让她好好操持伯府,她不好置身事外。
加之这些年来,伯府起先以她未能生育子嗣,后又是拿她生不出儿子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