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要做庄家操纵某支股票的股价,动作一大,唐国斌这些老鼠又必然会像寄生虫般吸附上来吸血。
等将益川工业清仓掉,萧良也没有太多耐性,开始在徐海科工、广城股份加大买进力度,股价进一步快速上升,相比前期低点,都涨了百分之五十,萧良在两支股票上建立的仓位都不足八百万。
背后的庄家盯着,无数散户盯着,以及一批像唐国斌这样的投机者盯着,萧良也没有大举买入的机会。
元旦前夕,也是九五年倒数第二个交易日,下午两点半时,萧良直接将手里八百万广城股份的筹码砸盘挂出,直接将广城股份封死在跌停板上。
这时候除了广城股份跌停板上的卖单飞速增加,获利资金第一时间疯狂抢着出逃外,徐海科工也几乎同一时间砸出一个三百多万的大卖单,将股价也直接打到跌停。
想也不用想,这必然是唐国斌吓出一身冷汗之后,第一时间将手里偷偷吃进的徐海特工全部砸盘卖出,生怕拖延一秒钟,会被萧良手里的八百万筹码抢先封住跌停板。
一旦被萧良先封住跌停,这意味着他们手里的三百万筹码,至少要多吃一个跌停,才有可能出货;连吃两三个跌停,也是常有的事情。
这就是证券市场的残酷,底牌永远在庄家手里拽着,跟庄投机,动作稍慢一瞬,就可能会栽个大跟头。
“徐海科工的卖单成交了没有?”
得知胡婕表哥将广城股份八百万筹码砸盘卖出,唐国斌正在电话里跟公司董事长汇报这一年分公司整体的业绩预测,放下电话之后,他就第一时间赶到跟他办公室同楼层的作战交易室,询问他们的出货情况。
“成交了!都卖出去了。”曹启华作为研究部经理,同时也是秘密操盘作战小队的负责人,这时候有些无力的坐在屏幕后,跟唐国斌说道。
“广城股份不知道节后走势怎么样,但徐海科工我们应该能保住三十万的收益了吧?这也算不错了,”唐国斌松了一口气,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也没有细看密密麻麻的屏幕,直接问曹启华,“两支股票现在各封了多少单?”
“你自己看吧!”曹启华将显示屏转向唐国斌,苦笑道。
为了方便第一时间操作,研究部的作战室,不仅直接用计算机直接接入交易端口,还用上了内部测试的计算机行情查询、交易软件——这条件能叫萧良羡慕死。
屏幕上清晰显示出广城股份的股份,被高达上千万的卖单封死在跌停板上,但徐海科工的股价,却仅在跌停板停了六七分钟的样子,然后就被一条陡直的长线拉红。
“这是怎么回事?”唐国斌震惊问道,“庄家不顾一切代价吸筹吗?就算徐海科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但这么多恐慌卖单涌出,庄家有必要这么仓促吗?”
“胡小姐的表哥是高手啊,”曹启华苦笑道,“这条线是他拿一千万拉上去的,徐海科工有什么秘密,可能要找胡小姐的表哥问一问,才知道呢!”
“这么说,我们帮他砸盘了?”唐国斌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道,“他狂砸广城股份,就是骗我们手里徐海科工的筹码?”
“徐海科工股价从低点反弹百分之五十,我们第一时间砸了三百多万出去,短短五六分钟,就带出四五百万筹码出来了,都被他在跌停板位置吃掉了!操,太他妈狠了,”曹启华忍不住骂脏口,说道,“我们要不要去会会这个人物。”
“把姚依燕找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国斌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
徐海科工从低点反弹百分之五十,还如此疯狂的抢筹码,鬼都能猜到背后一定有他们之前猜测不到的大动作,然而他们好不容易跟庄吃进的三百万筹码就这样交出去,实在太他妈冤了。
“你觉得姚依燕还可能是我们的人吗?”曹启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