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的回答铿锵坚决。
挂了电话,巴律看了看时间,随后又跑到卧室,扒拉桌上随意放着的几张纸。
妻子之前写写画画的那些图案,此时异常清晰,每一圆,都代表一种可能性,她应该是从发现薛鹏有两个双胞胎弟弟那次,就觉出了不对劲,没有声张,任由自己跟着对方的思路走,其实就是为了等今天。
那次自己明确跟她说了,不同意她冒险,家里的仇,他来报。
可是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根本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说的那些好听的话,都是哄自己放松警惕的。
小主,
南小溪,你从来都知道怎么拿捏老子。
他又气又悔,但是现在除了配合她,毫无办法。
……
大其力通往老挝边境线崎岖山路上,两辆性能强悍的越野车一前一后,在夜间蜿蜒的道路上急速行驶。
靠后面的一辆车上,一身白色居家服,披散着海藻般长发的女人,双眼紧闭,不愿睁开,但是好看的眉头紧锁,唇瓣被牙齿死死咬着,似乎是在极力的忍耐。
她的身旁,一身商务休闲装,依旧儒雅如林下清风的男人,一言不发,侧着身子,已经看了她拧巴生气的小模样一路,但是怎么都看不够。
“你有完没完?”终于,小女人忍无可忍,睁眼,美眸带着浓浓的怒气,狠狠瞪着他。
查牧这才挑眉,右手食指轻轻摸了摸鼻子,笑道,“还生气呢?”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极致的矛盾,诡异又莫名融洽。
他不说话的时候,像是豪门世家的翩翩公子,一副好看的皮囊矜贵又傲然,但是一说话,尤其是动怒的时候,就那么抬眼淡淡看你一眼,都如同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看,让人毛骨悚然。
他刻意放低姿态哄你的时候,却仿佛像是好脾气的儒雅兄长,似乎只要能将人哄高兴,什么气都能忍的下来。
就像现在,他丝毫没有被人冷脸瞪着的尴尬和恼怒,只是像以前小时候哄自己的时候一样,带着淡笑,温温和和的问一句,“怎么样才能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