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重新设关卡严查后,巴律叫了波哈过来。
“去,查一查,那个死了的女医生,是什么路子,她的丈夫孩子,娘家父母兄弟,只要是能喘气的,都给老子带过来。”
“是,指挥官。”波哈说完,行了军礼,转身离开。
“让警察局长进来。”巴律摁下内线电话交代一句。
没过多久,膘肥肉厚的警察局长堆着笑走了进来,“指挥官。”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气场如刀,生人勿近,眼皮都没有抬,哑声开口,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近半个月来所有报备私人航线的飞机乘客名单的详细资料,少一个人,少一个字,老子让你横着出警察局大门。”
“是,是。”对面的人点头哈腰,随后退了出去,实在是这位爷气场太过强大,整个军方都没人敢惹的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能在军警联合迅速反应下把一个孕妇藏了起来,这个人手腕绝对不简单,走陆路风险太高,水路的可能性也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空运。
但是这个目标范围太大,尽管已经航空管制,但是中间一个小时的空隙,足以让那个人带着他的一条命逃出生天。
砰——
硕大铁拳灌满男人暴怒砸了下去,木质桌面在他粗粝骨节下裂出缝隙,鲜红血液顺着皮肉渗进裂隙滴答往下掉,但是男人丝毫未觉。
他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冷静,时间在此刻如有实质,从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抽离,每过去一分钟,他的命就离他远一点,一个小时的抽丝剥茧,已经让他的耐心到了极致,此刻只能依靠皮肉的痛觉来强迫自己撑的再久一点。
南小溪怀着孩子,肚子那么大,人那么娇气,这个时候一定比自己恐惧千倍万倍,他相信两人之间互有感应,佛祖已经早在多年前结婚的时候,将两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只要自己坚定的撑在这里,她一定能有所感应,他的种也会感受的到,一家人的心脉联系在一起,时间不能分开,距离也不能分开。
看着滴落在地板上四溅开来的血渍,突地,男人眼中精光乍现,怎么把他忘了?
迅速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彪子,去给老子查查,南肃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