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儿讥讽一笑,直接伸手将男人带着掌风的手攥住。
又扶了扶髻上的金簪,“怨我?还想打我?!你莫不是当真去赌坊赌钱赌傻了?
现在整个上河村之中,只有我孟芸儿,能让你还清赌债,保住双手,再入书院,新考功名。”
说罢,幽幽松开手,将脸颊又往前送了几分,“你打啊,要打,就往这儿打,最好是一巴掌,把自己仅剩的一点儿前程全打掉!”
冯子材眼睛眯起,望向她头上的金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便是能替我还清赌债,可青山书院已经将我除名,整个汤山府无人不知,连个愿意为我作保的人都没有,如何能考取功名!”
“青山书院算什么?”孟芸儿冷笑,“不过是汤山府中一个小小的书院罢了,又如何能比得上京城里的书院!
我对明珠郡主有恩,而郡主又是皇帝的亲侄女,让你进京城书院不过是她动动手指就能办好的事。
至于作保之人,更是无须担心,京城之中,谁敢不给燕王府几分面子?”
冯子材听得眼眸一亮。
是啊,他在汤山府的名声臭了,可只要去京城,他在这里发生的事便无人知晓,而京城书院夫子比之青山书院断不会差,再寒窗苦读两三年,鲤跃龙门都有希望。
不过,待瞧着孟芸儿一脸冷寒,男人喜意稍顿,“你要如何才会帮我?”
白日里,他同她已经彻底闹僵,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天上会有馅饼掉到嘴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