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拖着两父子往村口去了,不过孟永富在嘴里被填满之后,整个人像是彻底丧失了神智,三四个衙役连拖带拽才将人控制住。
一同带走的,还有醒过来的梁似玉,她虽是孟家新妇,可兹事体大,也得一同带去问审再做处理。
“啧,这糟老头瞧着像是失心疯了!”
雪老一边撕扯额上的鼓包,一边忍不住瞧了瞧自己赤红如火的须发,“该不会是我这阎王爷演的太好,直接将他胆给吓破一个窟窿了?”
“你这阎王爷自然是演得极好。”
阿筝勾唇笑,煞有其事拍拍他的肩,“我和三虎弟弟在屋里辛苦个把时辰才把人糊弄住,你老人家一个眼神便给人吓跪地上。
当真是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呐。”
雪老正被拍马屁拍得舒服,可听到后一半,狮眼一鼓,“你个臭丫头,你这是拐着弯儿笑我老头是把老骨头啊。”
“我可没说这话,都你自个儿说的!”阿筝噗嗤笑出声,脚下快速往后退。
却是忘记自己手腕上缠着的白纱。
刚退两步,左脚拌着白纱一滑,整个人直直往地上摔去。
眼看要摔个华丽丽的一字,旁侧一双大手伸出,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方才在屋子里耍得像模像样,怎地到平地反倒走不稳路了?”
阿筝望着少年怔了一瞬,绯色瞳孔染上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方才在屋子里有死鬼相公牵着绳儿,自然摔不着,这外头没绳儿,摔着也不奇怪。”
银铃般的声音,听在苏三虎耳中,却是没来由得耳根一红,赶忙松开手,“什么,什么死鬼相公?不过是演戏而已,你可别乱说……”
村民们都还围在孟家门外,望着雪老几人的鬼模样。
小孩儿不知避讳,更是胆子大,噔噔噔跑到苏三虎和阿筝跟前,满脸好奇,“三虎叔叔,你和这姐姐是在玩什么呀?
你们身上穿的白纱可真好看。
还有这鬼面,一个个的,可逼真了,是咋画的啊?狗蛋也想画一个……”
苏成德听得一声比一声胆大的话,赶忙敲了敲手里的羊头拐杖,“行了!大晚上的,都赶紧回去睡,有啥事儿等明日天亮了再说,不然梦魇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村民们听言,也不敢继续待。
这鬼模样看久了倒还好,可刚看第一眼是确实是差点吓得魂魄出窍,还是赶紧回家睡觉比较保险。
苏成德见村民们纷纷往家赶,又叹口气看向苏婳等人,“婳儿,夜里凉,你们也早点回去罢。”
“嗯,婳儿省得的。”苏婳点点头,见他眉头紧锁,又温声道:“村长叔别担心,孟家是孟家,上河村是上河村,如今咱们上河村一日比一日好,这外头的人顶多议论两句,这事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