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三虎哥去南洋……”梁似玉满目震惊,舌头如同打结一般,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苏家人亦是齐齐愣在原地,苏三虎要去南洋,这事为何从未听说过?
苏婳扬眸看向妇人,眸间全是冷冽,“今日但凡换个村子里人来借钱,我苏婳二话不说,都能借他,可唯独你梁似玉,我一个子都不会借!”
梁似玉对苏三虎造成的伤害,并不像是简单的皮肉外伤,而是在心底狠狠扎下一根刺。
就像是得了风湿的病人一样,一旦刮风下雨就会隐隐作痛,不然,也不会因梁似玉的纠缠又想逃到军营去。
真心这东西,一文不值,却又最易伤人。
丹枫见自家姑娘说完,适时地将梁似玉‘请’了出去。
院子里,苏白氏见没了外人,连忙看向苏婳,“婳儿,三虎想去南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其余苏家人亦是一头雾水。
这南洋他们只听过,却是从未去过,只知道从汤山府顺着大江一路往东,流经两个府城后,到达大江尽头,而南洋,则是从大江尽头乘海船南下,一路经过茫茫大海。
光去一趟,就得花费至少两个月时间。
而南洋,根本不属于大禹疆土,那里的人,一个个生得牛高马大,蓝色的眼珠子,全身毛发像猴一样,以杀人为乐,去那儿跑船的人都是将脑袋别裤腰带上。
苏婳望着家人担忧的眼神,简单的将梁似玉同孟福想要苏家嗦螺方子,假意让苏三虎在方子和二十两彩礼之间选择的事说了一遍。
至于她和苏三虎在孟家偷听墙角一事,她没提,毕竟这事不大光彩,少儿不宜。
苏白氏听完,瞬时气得胸口好一阵起伏,“这个小兔崽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就为这么个女人,能不要我这个娘,不要家里兄妹姐弟,早知道他这样,我当年直接将他塞肚子里不生出来,省得他自己白白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