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姑娘看在我如实招供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行吗?
或者,姑娘若是缺个伺候跑腿的,秋霜也乐意为姑娘干活,我知道小姐大大小小的事,姑娘想问什么,想怎么对付她,我都可以帮忙……”
魏蒹葭听到这,一贯的温婉大方终是悉数皲裂,直接捡起方才的一半断刀朝两人冲去。
可刚走到一半,已经被萧锦寒一脚踢飞。
她摔在地上,更是觉得浑身哪哪儿都疼,可她不敢对萧锦寒发火,唯独看向秋霜的目光阴霾重重,“你个小贱人,竟敢背叛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苏婳没理会主仆二人的争吵,“秋霜,你方才说,你家小姐大大小小的事你都知道。
那我且问你,今日晌午给覃玉成的蛊是你家小姐所为吗?”
这话是同秋霜问的,可她视线却是一直落在旁边的魏蒹葭身上。
既然魏蒹葭敢仗着身份害自己,那今日突然离开,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有旁的原因。
尤其是离开的这个时间点,同覃玉成中蛊的时辰实在是太巧合了。
这也是她今夜一定要追来的原因之一,她的朋友很少,覃玉成是她来这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蛊?什么蛊?”秋霜怔了怔。
继而有些不确定地道:“小姐今日自赌石街出来后,突然说是要回京城,连放在覃家的行李都不要了,然后,就同表少爷和表小姐一块去天香楼,吃了一顿饯行饭。
不过,说是吃饭,小姐只同表少爷表小姐喝了一杯酒,一应菜食都没吃,而且,离开汤山府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一路来滴水未沾。
至于姑娘说的下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做。”
魏蒹葭瞳孔一缩,拢在宽袖下的手,不自觉攥破了掌心,君宴让她给覃玉成用的小虫子,竟然是蛊!!!
而且,君宴明明说的是七天之后才会发作,如今,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竟然连苏婳都知道了,君宴分明就没把她的命当命。
幸好,幸好这件事,她当时留了一个心眼,谁都没有告诉。
然而,她一瞬间紊乱的呼吸,和紧缩的瞳孔,已经全被苏婳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