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执着一把剑,剑从中间断开。
而左手……径直从肩膀处齐根而断。
在断口处,鲜血之上,赫然落着一个浑身火红的蝴蝶……
一人一蝶,是世间唯存的一缕生机。
而生长着数以万计彼岸花的土地,此刻,就像是横跨生死的忘川。
只一个呼吸,浓郁的悲怆已经萦绕在胸口,化都化不开。
“好!画的好 !好,太好了……”
一向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欧阳山长,此刻像是被人偷去半根舌头,来来回回都只道了一个‘好’字。
他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角,炯炯的眸子中闪着灼人的光,“不知,这是哪一位的画?可否同老夫说一说,怎么会想到画这幅画?”
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了眼魏蒹葭。
他同魏家那个老匹夫切磋过,那个老匹夫的画在整个大禹都是一绝,他的女儿画也是不错。
这幅画,除了魏蒹葭,几乎不做他想。
魏蒹葭看到这带着明晃晃惊喜的目光,没有半分开心,反倒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了过来。
宽袖下,指甲掐在掌心,已经是殷红一片。
可她浑然不觉得疼。
只觉得从脸皮到头发丝都漫着屈辱。
但是,她不吭声,不代表旁人不吭声,欧阳山长的话亦是将沉浸在悲伤中的一众人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