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将黑鱼汤盛好,又切了一个新鲜的林檎,大病过后,适当吃些水果对身体也好。
苏穗看着苏婳喂到嘴边的黑鱼块,想要接过勺子,“婳儿,我自个儿来就成。”
可刚伸出手,却被苏婳轻巧躲了过去,“不给,阿姐小时候就是这么一汤勺一汤勺喂我喝粥吃蛋羹的,如今,我喂阿姐,也是应当应份。”
说罢,又抬起下巴朝她不自觉发抖的手呶了呶,“待阿姐伤好之后,阿姐想如何吃我都不拦着。”
苏穗瞧着凑到嘴边的鱼汤,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一日在老王家,她看着地上如瀑布弥漫开的鲜血,仿佛见到长着獠牙的牛头鬼面从血泊中朝她走来,可就在双手即将被镣铐铐上时,是婳儿来了,将她一点点从牛头马面手中抢了回来。
这些日子,她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却是能感知到是婳儿每日都在照料着她,给她擦手、换药、喂水,仿佛小时候那个被她背在背上的小娃娃已经长成了她的依靠。
温热的鱼汤入口,眼眶已经不自觉湿了三分,不知是暖,还是涩。
苏婳瞧她安安静静喝汤,怕她无聊,闻声絮叨唠起嗑,“这黑鱼啊不仅补身体,而且促进伤口愈合、生肌补血的效果很好,先前做鱼丸的时候我在前头河里捞了两条上来,一条便有四五斤重,待这两条吃完,我再去河里捞些,待阿姐吃上八九条黑鱼之后,这身子骨就跟从前一样了。”
苏穗咽下一块黑鱼肉,不由有些纳罕,“婳儿如今竟还会在河里捞鱼了。”
她记得,小时候同大哥和弟弟们在河中可从没抓过什么大货,别说四五斤的,一两斤的都是很难得。
苏婳给她擦擦嘴角,又喂了几块林檎果,“这鱼啊,同人一样,一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