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苏大虎,你们究竟是怎么进的这酒楼?”
苏婳正好将门上的铜锁锁住。
听着这话,将钥匙往宽袖一揣,噗嗤笑出声,“怎么进去?当时用脚走进去啊!难不成还用手进去么?
我先前还纳闷,这孟芸儿灌水的脑子从哪儿来的,原来是家学渊源呢,孟小员外,就你这脑子,还是早早将铺子关了回家里躺着算啰,免得到时候这么多年的赚头全赔进去还不够!”
孟永富被这混不吝的话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好半天才顺过气。
目光阴鸷盯着苏婳,一声冷嗤自鼻腔喷出,“别以为你攀上覃玉成就可以目中无人,人家不过是当你一个逗乐的玩意罢了,待新鲜劲过了,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苏婳完全没生气,反而笑眯眯摆摆手,“什么玩意不玩意的,也就孟小员外喜欢当逗乐的玩意,你当真这么想去逗乐,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同玉成引荐引荐,如何啊?”
说罢,又望着孟永富胡子拉碴的脸摇摇头。
“不过,我瞧着孟小员外这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尊容,这事怕是也不太好办,若是换张干净点的面皮,再年轻个一二十岁,倒有点可能。”
这一脸嫌弃的模样,却是直接气得孟永富脸色铁青,指着苏婳的手都在颤抖,“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我好歹是你长辈,你说话也未免太过分了。”
苏婳一脸无辜地摊摊小手,“过分?我过分么?”
“自然不过分。”苏大虎宠溺笑了笑,直接抬步往前走,捧着手上的砚台不着痕迹一撞。
直接将孟永富颤着的手指撞得往后折过去。
深眸盯着男人,如淬了寒冰,“走在外头,别张口闭口就是别人长辈,就你这种人,就是下辈子也没我妹妹这样的晚辈!”
说罢,直接牵着苏婳离开。
“混账!简直混账……哎哟……好疼……”都说十指连心,孟永富被这冷不丁一撞,指头都撞红了,指骨更是顷刻间肿起好大一块。
一旁的冯子材见苏婳全程没看自己一眼,就要离开,想都没想便直接走上前拦住她,“婳儿,你现在要回上河村吗?正好我租了马车,婳儿和大哥可以同我一起。”
说罢,怕她拒绝,又连忙补充道:“从清水县回上河村山遥路远,走回去可累人了,这马车不要婳儿和大哥出钱,权当是我请婳儿和大哥的,如何?”
苏婳不咸不淡瞧了他一眼,嘴角轻勾起,“冯秀才回来了啊,倒回的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