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千里迢迢从京都跑到清水县亦是父亲和姑母的意思。
宫中几位皇子如今都大了,三皇子想要争那个位置,身后就必须有源源不断的财力支撑,而李家正是他们早早就盯上的钱袋子,他们比她更不希望有人破坏覃魏两家的联姻。
她不应该因为一个小小的苏婳就乱了心绪。
秋霜见她面色稍好,连忙将她手中的玉杯拿下远远放置一旁,又从桌下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箱,“小姐不想让府医来,那就不让,奴婢给您处理。
待手上的伤好了,小姐再多去同覃夫人和表少爷说说话,他们自是知道小姐的好。
表少爷如今还年少,对长得好的小姑娘有新鲜感也正常,待这新鲜劲过了,自是再剩不下什么。”
魏蒹葭点点头坐下,任她处理伤口,目光落在自己的大红衣裙上,肉眼可见地失落,“可是,我不想看到玉成的目光落在旁的女子身上,我不想等他新鲜劲过。”
她想,他眼中只有她一人。
她自出生以来,便只能叫魏家主母为母亲,叫自己娘亲为姨娘。
她外婆是妾室,她的娘亲还是是妾室。
她们一生屈于主母之下,连正红色衣裳都穿不得。
所以,她自懂事起,便只穿红衣。
她对于覃玉成这么执着,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世、相貌,更是因为覃家祖训,凡是覃家男儿,一生只许娶一人。
只要嫁给覃玉成,她便是正妻,完全不需要担心那些莺莺燕燕的事。
因为看惯了外婆和娘亲一生走在沙子里,所以她眼中容不得任何沙子。
她要的是,覃玉成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人。
“小姐所愿,并不是什么难事。”秋霜自小同她长大,自是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擦去伤口上的血珠后,勾唇笑道:
“这苏婳原本只是个乡野村姑,不知同什么郎中游医学得一点粗鄙技艺,恰巧救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