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阵纳闷,终是记起,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他站起身,抻着两只腿想要往屋外冲去。
可还没来及迈开步子。
后脖颈便是一痛。
倒地前,依稀看到少女慢悠悠收起夜壶,脸上的笑比夜里的鬼还要凉几分。
正一直在墙角敲敲打打的男人终是察觉到不对劲。
手中树枝一扔,拔腿就往外头冲去。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主屋门口。
“还想逃?做梦!”苏婳冷喝一声,脚尖点在地上,一下窜出去老远。
待跑到院子时,正好瞧见男人在翻篱笆墙。
苏婳脚下生风,照着男人脚脖子就是一个夜壶抄过去。
“哐当!”
“嘶……”
夜壶撞击腿骨的声音和男人呼痛声同时响起。
一只黑色破洞鞋更是直接被打得掉地上。
“我让你偷,让你偷!偷就算了,居然还敢跑,当我苏婳不存在是么?”苏婳左手叉着腰,右手抄着夜壶,每骂一句,便是狠狠一夜壶抽过去。
反正,这夜壶质量好,咋抽也抽不坏!
“哎哟,疼,疼……别打了,快别打了。”男人半趴在篱笆墙上,一只脚插在尖竹顶上,正汩汩流着血,一只脚落在下头,还被夜壶一个劲地抽。
当真是,进亦忧、退亦忧。
“不打也可以!”苏婳冷嗤一声,“那你来说说,今儿个来我苏家偷东西,究竟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覃玉成来家里送礼的事情,整个上河村的人都知道。
可红木盒子里装有玉饰一事,却只有她们几个妇孺知道。
她不得不怀疑,自家出了家贼。
“啊?”男人呼痛声一顿,下意识低着头。
“怎么?这是不愿意说?”苏婳冷笑,手上夜壶又扬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不说,我就直接将你腿打断,再把你送牢里去!”
“三!”
“二!”
“一……”
话落,小腿上又是一阵寒凉,直接凉得男人心头一颤,“我,我……”